只有花嬷嬷和黄妈妈知道。
翌日花嬷嬷没去何家帮忙,她猜何家没取到钱肯定乱成一团了,她去了怕回不来,估计何家会找上门来,她要保护好姑娘。
她提心吊胆了一早上,果然上午就过来了,泰宁伯夫妻俩和何家其他族人气势汹汹上门,点名要见宜黛和花嬷嬷。
宜黛也做好准备了,由花嬷嬷陪同去前院见客,三老爷夫妇俩和大夫人在招待何家人,老夫人精神不济在上院休息,他们没去打扰。
何家来的几个人都坐在大厅里,满脸的凶神恶煞,见到宜黛主仆俩过来,泰宁伯夫人起身破口大骂。
“天杀的老东西敢骗我们!说老太太给我们存了钱,实则是给这姐妹俩存的!宜黛丫头来的正好,赶紧把存钱的凭据拿来,家里如今穷的揭不开锅了,你外祖母的丧事都办不起来,就等着这笔钱办丧事呢!”
屋里众人都看着宜黛,她慢条斯理地给舅舅舅母请个安,去到大伯母身边坐下,理了理裙摆褶子,轻飘飘道:“泰宁伯府家大业大,外祖父留下那么多祖产,都被败完了吗?竟是连我外祖母的丧事都办不起来了,办不起来也好说,去礼部报备一声,外祖母是一品诰命,礼部会让她风光大葬的。”
她年纪不大懂的可不少,昨晚她就想好对策了,怎么会被这些人拿捏。
她说这话,把何家人气的跳脚,泰宁伯痛骂她:“你真是反了天了!敢跟长辈这么说话!我们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不要钱呐?父亲留下的祖产是不能卖的,老太太在何家呆了大半辈子,她的钱就是何家的钱,自然归我们所有!”
泰宁伯夫人附和丈夫道:“看看你现在什么嘴脸,老太太在世时外祖母长外祖母短,现在拿到钱了,连老太太的身后事都不管了!老太太真是白疼你了!”
宜黛道:“正是因为外祖母疼惜我们,才将她的私房分给我们做嫁妆,没听说过舅父舅母来问外甥女要嫁妆钱的。”
“什么你的嫁妆,老太太神志不清被你们姐妹哄骗了全副身家,我们家里人是一点没得,我告诉你啊,不把钱交出来小心我把你们乔家告上衙门去!”
宜黛对泰宁伯的威逼毫不在意:“那你们去告啊,哪条法律规定了妇人的私产不许留给外孙女的?若是我非法占有,你们尽管拿出条例来把我告上衙门,看衙门的大人怎么判。”
老太太就是怕他们争产,才把钱存到户部的钱庄,只认当事人持凭据去取钱,泰宁伯强调他是老太太的儿子,他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