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何丹姝靠近她时,猛的张嘴咬住了何丹姝的鼻子,往死里咬,嘴里有血腥味儿了她也不松口,还是两个小丫头哭喊下人上车才把她们分开了。
何丹姝的鼻子被宜黛咬的鲜血淋漓,下人也吓得不行,现在送葬队伍还在路上走着,也不能停车,留一个仆妇在车上守着她们,另一人去报告给夫人。
仆妇用帕子给何丹姝捂住鼻子止血,将帕子都染红了,何丹姝一直在哭,宜黛心里也害怕,何丹姝不会死吧?但是何家小丫头想伸手打她时,她龇着牙做了一个撕咬的动作,恶狠狠说道:“再敢动手我咬死你!”两个小丫头吓得不敢再动。
花嬷嬷一直跟在宜黛车边走,见宜黛和何家姐妹起了冲突,想上前去告诉二老爷,又怕自己走了姑娘被何家人欺负怎么办,在这儿守着也怕何家夫人带人过来,干脆抱着宜黛下车走,路上这么多人,何家人总不敢闹事。
宜黛说她不必抱着,自己能走,但是队伍走的很快,宜黛很难跟上,慢慢落后了。队伍后方就是一些何家旁亲的马车,齐远伯府沈家的马车也在列。
沈嘉行跟着家中长辈来参加舅祖母的葬礼,他年纪小,不知生死为何物,实则悲伤不多,只是觉得人多真热闹,掀起车帘子来看道路两边的祭台,却看到了一个熟面孔。
“宜黛姐姐!”
宜黛恍惚抬头,见到一脸笑意的沈嘉行坐在车上向她招手。
“宜黛姐姐你怎么在走路?快上车来!”
沈嘉行和他的母亲伯母坐在一起,她们都不太记得宜黛了,看她穿的孝衣,猜是哪个亲戚家的孩子,连忙招呼:“快上车来吧,走路也太热了。”
花嬷嬷谢过两位夫人,连忙把宜黛送进了车里,她继续走路。沈夫人认识花嬷嬷,她曾经是何家老太太的心腹,在何家也是极受尊重的,怎么今日混成这样,那这个小姑娘又是谁,是何家的姑娘么?何家的姑娘她都见过,好像没有这个。
沈夫人让花嬷嬷也进车里坐着,花嬷嬷见车里已经坐了四个人了,不好再挤进去,说她走路就行,沈家的下人很伶俐,让出了自己坐的车轱辘,请花嬷嬷坐上去。花嬷嬷也确实走不动了,谢过沈家主仆,坐下来后长出了一口气,走了这么久可算能歇歇了。
宜黛上车后对两位夫人道谢,她称呼她们为婶子,但两位夫人其实还是记不得她,只能虚应着,问她怎么在路上走,这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?
沈嘉行则是掀开车窗帘子张望,确认没有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