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老太爷才下这么重的手,一定要让郭氏出了这口恶气,否则郭家不依不饶,宜黛完了,乔家的家教也受人诟病,乔家其他的儿女都会被宜黛拖累名声。
宜黛看着床顶发呆,原来她已经成为一个不孝不义的人了,可她此刻只觉无比平静,她一点儿都不后悔。
“嬷嬷,我们离开这里吧,我想带着舒儿去外面养伤。”
留在家里也指望不上这些家人,她用自己的钱给宜舒治病,还要忍受这些人指指点点,人人都比她高贵,要么出身比她好,要么辈分比她高,谁都能指责她,谁的话她都要听,敢顶一句嘴就是大逆不道,她真的受够了这种日子。
花嬷嬷问她要去哪里,宜舒说去母亲的小农庄上,花嬷嬷不同意:“就你们两个小姑娘带几个仆妇,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?万一有人眼红您的身家,杀人劫财怎么办?我知道您呆在这儿委屈,可您年纪小,必须靠家里呀,一时赌气离家出走可不行。”
宜黛说她不是一时赌气,她想了很久了,结合这些日子的种种,她觉得应该带宜舒离开,这个家除了父亲和她,没有人再想让宜舒好起来了,她留在乔家不能得到任何帮助,反而还要提防这些所谓的家人。
乔云生来看望宜黛时,宜黛就和他提了这件事,乔云生也认为她在赌气,“祖父打你几下,你就要带着妹妹离家出走?你这个性子可得改改。二夫人说你几句,你竟然拿镇纸砸她,你何时变得这样暴戾?我看真是我把你宠坏了,让你如此无法无天。”
宜黛坐在床上枯落泪,她原以为父亲会理解她,原来父亲也和这家里其他人一样,对她失望了。
“既然父亲认为我暴戾成性,我离家不是更好么?若再让我呆在这家里,除非关我一辈子,否则我再见了二夫人,难免又出什么幺蛾子。”
乔云生恨声叹气,“你们合不来就少见面,你不必给她请安,她也无需尽母亲责任,你们就当彼此是来府上寄宿的客人,点头之交即可,怎么就非得闹成这样?”
宜黛哭道:“是我找她的茬,还是她不能容我们?宜舒的病是场持久战,这才刚开始,二夫人已经防我跟防贼一样了,我也不想让父亲夹在其中左右为难,让我走吧,对大家都好,二夫人明年春日就会生产,父亲也不愁膝下空虚。”
乔云生没有答应她,但是回到寝院,郭氏也说了这件事情,她和继女没办法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,有她没我有我没她,若是不把乔宜黛送走,那她回娘家养胎直到生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