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黛说话句句带刺气死个人,乔云生一直深呼吸,心里默念是亲生的亲生的,却实在压不下这口气。
“乔宜黛!你真是越来越左性了!也就你是我亲生的我舍不得打,否则你这样说话,哪个忍得了你?”
宜黛说道:“既然除了父亲没人忍得了我,那日后便只许您来看我,若是哪日您也忍不了我了,便不必来了,全当没我这个女儿。”
乔云生恨恨叹气,以前觉得宜舒是个讨债鬼,宜黛最贴心,现在宜舒不省人事,宜黛成讨债的了。
宜黛看着父亲悻悻离去的背影,浑身的尖刺在他转身的一瞬卸下来,除了父亲外,乔家没有她想一起过节的人,可父亲不会为了她舍弃乔家一大家子的,所以她也没开口留父亲在庄子上过节。
没有别人,就她身边这些人,过节也要好好整治一桌,宜黛这一搬出来,大夫厨子什么都带了,一开始是乔云生给她安排的妥妥帖帖,后来她慢慢发现,这些人吃喝拉撒什么都要她掏钱,等于她一个人养了几十号人,虽然自由,但开销属实不小,所以她才急着赚钱。
宜黛让人去街上买了些月饼,分给庄子上的佃户,让他们也过个好节,除了月饼外,每户再两斤肉,这个中秋田庄上下喜气洋洋。
黄妈妈说她太破费了,自家吃就罢了,怎么还买给这些佃户,他们如今只出不进,钱得省着些花,可不兴这样大手大脚的。
宜黛说道:“我虽是东家,却是个孩子,如今咱们这一群人住在庄子上,都是妇孺,就怕他们不服我,万一闹出什么事来,咱们可招架不住。”
黄妈妈说还有这么多家丁呢,还有两个镖师,姑娘不必害怕。
“家丁是乔家的家丁,镖师是父亲请的,哪个是我的?只有庄子上这些佃户,才是帮我做事的。”
她连过节都不回乔家,老爷子可能一气之下将这些家丁都收回去了,父亲还没分家,可调不动这些人,两个镖师是拿钱吃饭的,没有身契在她手里,她总是不安心。
黄妈妈感慨姑娘真是懂事了,但还是劝她不必太担忧,“还有我们呢,真有什么万一,奴婢们誓死保护您和三姑娘。”
宜黛握住黄妈妈的手,她很信任黄妈妈,所以才敢把那么多钱交给黄妈妈的儿子拿去买药,如果连黄妈妈都靠不住,她还能靠谁。
在庄子上过节没灯会看,宜黛可不会委屈自己,让丫鬟们做了百来个灯笼挂在庄上,将整个田庄都照亮了,又买了些烟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