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黛的的情绪岂是消气两个字能排解的,她冷冷说道:“我不曾生气,何来的消气。”在大人眼里,小孩子应该是不会伤心的吧,所有的情绪都只是生气和无理取闹。
乔云生难得来庄上一次,原本想和女儿享享天伦,宜黛丝毫不给面子,每句话都让他没法接,他作为父亲一直低头也会累的。
“你们在庄上安好便可,有事告知仆妇来家里传话,我今日还有事情,便不多留了,得空再来看你们。”
这是他第一回来庄上不吃饭便走了,宜黛望着他的背影,心知日后见他的时候越来越少。
花嬷嬷劝她:“何不对他低低头呢?二夫人生下龙凤胎,地位已经稳固了,你再不拢住二老爷,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。”
宜黛苦笑:“他的心早已倾斜到了那边,我再怎么争都无用。”两个病秧子女儿怎么比得过那边新生的龙凤胎,他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宜舒就走了。
花嬷嬷心疼她的不易,埋怨自己年事已高帮不了她什么,“只要三姑娘能好起来,你们姐妹俩再徐徐图之,一切都会变好的。黄平他们去找药,这么久都没有回信,也不知道如何了。”
他们已经去了大半年了,就算长白山路远,也该有个回信,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在提醒宜黛,怕是黄平他们卷款跑了,毕竟揣着那么多钱,这一走就是逃出生天,改名换姓去别的地方,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。https:
宜黛一直没发表意见,黄妈妈照顾她长大,又是宜舒的乳母,当年母亲死后,黄妈妈抛下自己不足周岁的女儿来照顾宜舒,不可谓不忠。
黄妈妈的丈夫是个木匠,人挺好,就是爱喝酒,喝醉了酒便呼呼大睡,夜里没有照看女儿,导致女儿睡觉翻身被毯子掩住了口鼻窒息而亡。
黄妈妈的丈夫自责害死了女儿,每日酗酒伤身,没过多久也病死了,黄妈妈便带着儿子长住府里。黄妈妈当年嫁人时就放了身契,后来再回府里做宜舒的乳母,乔云生觉得她不容易,也没有要求她再卖身,黄平跟着母亲进府,也不是奴籍。
宜黛给钱让黄平去寻药时也做过不好的猜想,但她觉得黄妈妈在这儿,黄平应该不会抛下母亲卷款逃跑吧?也没有要求黄平签下卖身契,没想到真就一去不回了。
随着黄平此去日久,宜黛身边人渐渐有了微词,黄妈妈也有些心慌,她对宜黛说:“如果黄平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,我亲自去抓他坐牢。”
宜黛当然安慰她:“可能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