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云生一时嘴快说出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,让宜黛震怒,他找补几句:“我是说,你怕是被人骗了,听说你给宜舒换了大夫,什么江湖郎中,治了这么久有好转么?就知道忽悠你高价买各种药材。”
宜黛说:“我不懂,你们懂啊,那你们怎么不给宜舒治病?别人看我一个小姑娘好哄骗,敢骗到乔家去么?”
“当年太医就说了,宜舒这种情况没必要治了,你这几年给她买最好的药材,掏空了所有的积蓄,有什么用呢?就为了保存一具鲜活的尸体么?”
“你闭嘴!”
宜黛气得浑身发抖,别人这样说宜舒就罢了,他怎么能这样说,他是她们的父亲啊。
“你可以不给她治,我不许你这样说她!她有好转,我每天都能看到她有新的进步,她很快就会好起来!你到底给不给,我没钱了,你如果不给我钱,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!”
乔云生知道宜黛又犯病了,这几年给宜舒治病,把自己都治出精神病了,只要别人说宜舒好不了,她就会发疯。
“我最多给你五千两,随你怎么花,花完也别问我了,我没钱了。”
宜黛冷眼看着他,让车夫停车,她下车走了,乔云生身上没带这么多钱,回家凑凑,让人明日送去庄子上给她。
宜黛回到庄子上,心情还是无法平复,为父亲的冷漠嘴脸感到恶心,她真的不敢相信,以前那个对她们有求必应的父亲会因为钱和她翻脸。她知道父亲不可能没钱,在江南织造府任了六年,在户部又干了四年,都是油水足的肥缺,他怎么可能没钱,他手头或许没有那么多现银,但一定置了很多产业,只是不愿意为了救宜舒变卖产业罢了。
她还抱有一丝侥幸,或许父亲回家考虑考虑,会多给她一些吧。可翌日乔云生的随从来送钱,只有三千两。
“老爷暂时没这么多现银,他说他再想想办法,姑娘先用着。”
宜黛冷着脸把钱收下了,让人送客。
凌云从屏风后绕出来,忍不住啧啧称奇:“你都求到他跟前了,他真能做这么绝啊,三千两,打发叫花子呢。”
宜黛满脸阴云山雨欲来,凌云问她:“我说的那个法子,你要不要试试?既然他们不仁,就别怪你不义了。”
宜黛觉得心里有一团火,烧的她胸口滚烫几乎窒息,她不得已张嘴大口呼吸,凌云见她状态不佳给她拍拍背,“你还好吧?”
“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