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是多少血泪成就的,这蘅芜山庄我们来时只是个破农庄,如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精心设计栽种的,这儿是我和宜舒的家。”
大夫人语气微顿,继续说道:“家宅之所以是家宅,是家人起居之所,这山庄风景虽好,只有你们姐妹二人住着也太孤单了。”
宜舒歪着头一脸天真:“不孤单呀,这庄子上这么多人,怎么会孤单呢?黄妈妈和花蔓她们天天都陪着我,还有给我治病的田爷爷,教我读书的林爷爷,他们都是我们的家人。”
大夫人说:“下人那叫伺候,不叫陪伴,他们伺候你们,只是因为你们手里捏着他们的身契罢了,大夫和先生也只是因为你们付了钱,他们才教导治病,真心疼爱你们的只有骨肉至亲的家人。”
宜黛都听不下这些屁话了,本来想给大伯母几分面子,非得说这些话煞她心情。
“伯母若是来庄子上作客,我自当尽地主之谊好生招待,若是来作说客的,就别怪我关门送客了。”
大夫人没想到宜黛这么强硬,连她的面子也不给。
“黛儿,伯母是真心为你们考虑的,你今年十五了,舒儿也十三了,你们都到了出阁的年龄,难道你们要在这庄子上出嫁么?你们两个小姑娘又该怎么找夫家?难道让媒婆上门提亲,你们自己接待?”
宜黛说道:“这就不劳大伯母费心了,我终身不嫁,长姐为母,舒儿的婚事我会为她安排,也只有我能给她安排。”
大夫人语重心长:“说的什么气话,你终身不嫁打算怎么办呢?我知道这些年因为二夫人的事情你心里有怨,都过去了,一家人难道还记恨一辈子么?回家吧,祖母一直都盼着你们呢,祖父虽然嘴上不说,心里也是盼着的。”
宜黛停下脚步,松开了大夫人的胳膊,问她:“伯母觉得,我和舒儿谁比较傻?”
大夫人愣住,干笑了两声:“怎么会傻呢,你们俩都很聪慧。”
“既然我们俩都不傻,那伯母怎么这些话,把我们当傻子唬呢?我们在庄子上住了八年,伯母是头一回上门吧,到底是那些人良心发现了想接我们回家,还是迫于外界舆论要做出个家和人兴的场面来辟谣?”
“你们误会了”
“伯母不必再说,您只需带一句话回去,想让我们回去,可以,当初谁把我赶出来的,便让谁来接我,伯母与此事无关,我不怪您,您也不必掺和这事儿。”
她这般桀骜不驯,让大夫人很是头疼,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