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又白无法理解一个官场之人说话怎么一股商贾味儿,看来织造府油水太足,这些都是明官实商。
“杨大人,什么风把您吹来了,寻常小事交给底下人跑便好,何需您亲自登门。”
“哪是小事,是和贵府合作的大事,自然得亲自和月老板谈。”
月又白笑容朗煦,让人上茶,请杨大人坐下说。
“想必二老爷已经和月老板说过了吧,月老板可有心和我们局里合作呀?”
月又白说道:“大人看得起晚生是晚生之幸,只是晚生自知本事不大,先父留下了些家底,还经得起我败些日子,可不敢再谈合作,怕误了贵局的单子。”
“月老板自谦了,谁不知您是商界天才,年纪轻轻已统筹四方,这金陵商界还得看您啊。”
月又白继续婉拒:“向来宫廷供应都有专门的皇商负责,似乎咱们这块儿是绸缎大户李家和贵局合作吧?我们商界也有商界规矩,各人管好各人的生意,不轻易跨行越界,我又是后辈,怎敢和前辈抢生意啊。”
杨大人说:“自然是李家不好,我才来找您的,李家自恃皇商,偷工减料糊弄差事,我们府里已经和他解约了,他皇商名头也保不了多久了,月老板可有兴趣接手啊?”
月又白说道:“承蒙大人抬爱,晚生胸无大志,不敢拼搏进取,只想坐吃山空,先父留下的家底足够我兄妹二人此生衣食无忧了,因此也不想再开拓新生意,大人要不去找找别家?金陵商户众多,强于晚生者不胜枚举,定然很多人乐意和织造局合作的。”
月又白直接拒绝了,杨大人脸上过不去,他都亲自上门了,这月又白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