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着了!”
宜黛把宜舒扶起来,跪了这么久膝盖可痛,也不给她们垫个蒲团,真小气。
“你们念经像催眠曲似的,我一听就犯困。”
宜黛对着菩萨拜了几拜让菩萨勿怪,整理好衣裳和宜舒一起出去,太后坐在罗汉床上喝茶,姐妹俩向她下拜请安,太后让她们坐。
宜舒一屁股就坐上了罗汉床,看姐姐只坐了床沿一丢丢,她也赶紧挪出来,规矩可真多呀。
太后看到宜舒的小动作,说道:“不必拘着,想坐着也好,躺着也好,你随意。“
宜舒摸不准她的态度,不会是在说反话吧?
“太后娘娘宽和仁爱,宜舒重病多年,去年才苏醒,很多规矩我还没来得及教她,失礼冒犯之处,我代她道歉。”
太后以手作扇轻嗅茶香,沉醉其中半晌没说话。
“身子都好全了吧。”
“好了个大概,如今吃着药慢慢调理着。”
“我问她。”
宜舒突然被点,嘴巴瓢的都不知该怎么回话了,“我回太后娘娘的话,我好的差不多了,多谢太后娘娘关心。”
太后看着宜舒,突然笑了:“你不必这样紧张,我和你外祖母是姐妹,你们得喊我一声姨外祖母,在长辈跟前无须如此拘谨。”
宜舒心说我哪敢不拘谨啊,同样是老太太,她在祖母跟前就不这样,太后的气场太强了。
宜黛说道:“外祖母过世多年,人死如灯灭,我们身为她的后辈,不敢打着她的旗号四处攀亲。”
太后和宜黛四目相对,宜黛的目光坚韧不卑不亢,太后的眼睛则像佛像之眼,阅尽世事悲天悯人中又带着一丝冷漠。
“你在怪哀家,或者说,恨哀家。””
宜黛立刻跪下:“宜黛不敢。”
“是不敢,不是不怪,不是不恨。”
宜舒跟着一起跪下,怎么回事,这就吵起来了?天嘞,谁来救救她们。
宜黛跪在地上低头沉默,良久才说:“怪也没用,恨也没用,人死不能复生,我们只能带着外祖母的遗愿好好活下去,才能慰她在天之灵。”
太后语气淡淡:“起来吧,别动不动就跪下,哀家年纪大了,不喜欢低头看人。”
宜黛姐妹俩站起来,但不再坐床了,宜黛说:“太后娘娘至高无上,本就该让世人仰望。”
太后没有和她说这个,问她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