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黛这边把信送到江州去又得半个月,那边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了,她远水救不了近火,只能从源头解决问题。
乔家门房收到了一个大信封,上头写着老太爷收,门房送到上院去,老太爷看完内里信件后气得连连咳嗽,让人把三老爷叫来。
乔平生来到上院,问父亲传唤所为何事,老太爷将信封砸在地上让他自己看。
乔平生看完信件内容已是额头冒汗,他在衣裳上搓着手解释:“父亲,这事原本都拿钱解决了,怎么又翻出来了?他们拿了钱还不封口,真是该死!”
两个月前乔家的田庄上有个佃户因家中老人病重要求医问药,申请减租,乔平生没有答应,人人都用这个理由来减租,他们还吃什么?
那佃户脾气火爆,和乔平生说不来便推推搡搡想打人,乔平生出行都带着家丁,当下和那佃户打了起来,几个人把那佃户压在地上拳打脚踢,原只是想给个教训,没想到那佃户看着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,却不经打,打了几下就不动了,一探鼻息,没了。
打死了人可不是小事,乔平生出了许多钱才堵住那家人的嘴,庄上目击此事的人也都给了封口费,两个月过去了,那家人也没闹事,乔平生以为事情过去了,没想到现在被扒出来威胁他们。
老爷子气的嗓子沙哑:“我和你说了多少回,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你做了就做的干净点,留下把柄不是给自己招祸?现在被人拿捏了你说怎么办?”
乔平生紧张说道:“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,死无对证,我不认就是,那些人的话也不可信,为什么当时人死了不说,时隔两个月才拿出来说?分明是他们想讹钱。”
老太爷说:“重点是你会不会被定罪吗?重点是咱们家要惹上人命官司了!我会被御史参治家无方,很可能丢了官职!”
文臣最是爱惜羽毛,出了这种事情不管最后能不能定罪,名声已经坏了,而且如今有人送这种东西来府上,分明就是掌握了罪证要拿他开刀了。
乔平生问父亲打算怎么办,真要按这信上说的做吗?老太爷说怎么可能,信上要求他自己上书请辞,否则就要将这些东西送去御史台,可老太爷若是丢了官职,以后对方再用这件事威胁他更是辩无可辩。
老太爷让人去查送信之人,没有任何消息,宜黛等了几天也没有等到老爷子致仕的消息,便安排苦主去大理寺击鼓鸣冤,她只负责告状,查案交给大理寺卿。
大理寺卿受理了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