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小蔓也没奢望元宝一下子就能够明白过来,笑着摇摇头,给糖宝擦干净头发,让她去屋里,然后开始给元宝洗头发。
小孩子的头发都是脏脏的,其实不光是小孩子,大人也一样。
在村子里,就算洗澡也只是简单冲洗一下,本来就忙碌的村民,有时间还想休息一会呢,哪里会给孩子经常洗头发?
只不过等给元宝洗完头发,小王氏看了一眼还有热水,便厚着脸皮说也要给根宝洗头发。
这姜小蔓能说什么啊?只能等晚上烧水再自己洗头发了。
院子里,温馨一片。
老两口的屋子里,秦大双看着在那纳鞋底的老婆子,抽了一口旱烟,便劝道:“今个老大家说的,也在理。”
“在理什么?我是偏心元宝,可你也不看看,那根宝和元宝能比吗?”
秦王氏是理直气壮的。
这是个人看一眼都能看出来,元宝比根宝灵性聪明的多,而且元宝会疼人嘴巴也甜,也知道干活,不像根宝似的整天就知道玩,这让她如何能够不偏心?
“都是一个的孙子,你弄出两样来,早晚会出事的。”秦大双愁容满面的说道。
从年轻那会起,他就没有说赢了过她的时候。
秦王氏没有说话。
等了一会,秦大双用烟杆子敲了敲炕沿,不耐烦的催促道:“我和你说话呢!”
“如果老大还在我会听你们的劝,可是”说了半句,秦王氏已经哽咽了,她放下鞋垫子,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,却怎么也止不住。
她在那呜呜的哭,锤着胸口。
中年丧子,还是最看重最心疼的长子,这让秦王氏如何能够承受得住?
提起秦仲明来,秦大双一双眼睛也泛红了,抽着旱烟更凶了:“老大,”他砸吧了两下嘴,才缓缓地说,“老大只是失踪了,不会死的。”
“如果没死,怎么会这么多年没回来?老大最孝顺了,还那么稀罕他媳妇,但凡有一口气在,怎么可能不回来?就算爬,这五年的时间,他也会爬回来的!”
秦王氏憋着一口气,觉得自己快要心疼死了。
这次轮到秦大双沉默了。
父爱如山,从来都不善于表达。
再加上平日里有秦王氏的偏心在,更让人觉得秦大双对秦仲明平平,可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!怎么可能不心疼?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