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回北国的路上,林君澜一直沉默不语,坐在马车里,看着车窗外傅时霆的身影,若有所思。
他的身份其实已经暴露,傅时霆大可以用“居心叵测”之言驱赶他离开。
可傅时霆如今待他却没有多少差别,依然“呵护备至”,不免让人心生怀疑。
赶了一日的路程,傅时霆安排扎营在了一处河流旁,天空下起了雨,有些潮湿,连火都升不起来,周围的蚊虫也比较多,让人睡不安稳。
傅时霆登好了营帐之后,就安排林君澜去营帐内休息,还焚了驱蚊的香。
没有过多久,才脱了外衣进来,走到了林君澜的身边坐下,“累了吧,早点休息。”
傅时霆温和的说了一句之后,便想要站起身抱着他去床榻。
林君澜一抬手,抓住了他的手腕,苍白的指尖,将傅时霆的手腕都掐红了一些,“等等,我们谈谈。”
傅时霆看着坐着的林君澜,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坐了下来,外面的雨声渐渐的大了,但是房间内却很安静。
林君澜垂着目光,手松开了,他擦了一下自己的唇,抬眼看着傅时霆,“回北国之后,我想回摄政王府。”
摄政王苏烈阳,手握北国的权利,而且苏晏之不在,苏晏如被重创,最有权的,怕是只有苏烈阳了。
而他,拥有摄政王之子的身份,想回摄政王府,也是简单的一句话。
傅时霆坐在营帐内,细长的眼帘垂下几分零落的淡雅,他知道林君澜在想什么,只是他不明白,“南国,就这么值得你付出一切吗。”
“明明,你的根,在北国不是吗?”
说到底,林君澜还是北国之人,辗转受苦,其缘由是因为那些拐卖之人,若是可以,他们也应该有很美好的未来。
林君澜的眼里落下冰冷,“你不是也想监督摄政王吗,我帮你。”
利益之前,傅时霆总会答应的,林君澜也知道,苏晏之想要傅时霆看守着摄政王。
借他身份,也是顺理成章。
傅时霆笑了,俊眸凝着眼前烛火微弱的光芒,他的手冰冷着,心也跟着那烛火在颤抖。
没有正面回答林君澜的一些利益之言,只是轻声说:“君澜,其实,我们本该是青梅竹马的。”
似是惋惜,他的目光从摇曳烛火上移开,看着旁边坐着的清冷男子,“若是没有那些人,我们本来可以”
“可人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