虑如何将来何去何从。
张桂山擦了擦眼泪,准备避重就轻,把这件事糊弄过去,再次问道:“唐卿,这幅楹联真是你所做?”
张唐卿毫无心理压力的点了点头。
这幅楹联最早出在明朝末年,现在肯定没人说他剽窃。
再说了,穿越者不剽窃,还叫穿越吗?
“好,好,我儿学业有大成了,好啊。不过,你这字体好生奇怪。”
宋朝书法以行书为主,又注重创作者的精气神和个性彰显,所以,仿宋体这种中规中矩的印刷体不符合当下的审美观。
“你的飞白也有小成了,为何要改变字体?这字体毫无风骨和个性可言。”
张唐卿不想和亲爹掰扯这些说不清楚的事情,就转移了话题。
“爹爹,既然您已经醒过来了,那咱爷俩得盘算盘算将来怎么办了。”
张桂山的精气神瞬间垮了下来。
他当举人的这段时间,虽然家里日子过的艰难,但起码不愁吃喝,两个孩子也能吃饱饭,但没想到一朝失利,家境竟然沦落到食不果腹的地步。
曾经,读书人的傲气支撑着张桂山连续科举,可如今,他哪还有什么读书人的傲骨?
“罢了罢了,二十年的苦读终究只是一场梦,爹爹也拿不出十五举的勇气了,明天爹爹去找一下族长,安安心心在村里教书,总能糊住你兄妹的嘴巴,你安安心心读书吧。”
张桂山的眼光再次盯到了儿子写的楹联上,这幅楹联怎么看怎么舒服,怎么看怎么提气,如果儿子的诗词水平能达到这幅楹联的一半,儿子中举的可能性会非常大,他决定牺牲自己,成全儿子。
在张唐卿看来,如果能在村里当一个教书先生也挺好,虽然不能大富大贵,但毕竟也是受人尊重的行业,再说了,村里只有一个教书先生,但读书的孩子却有不少,也急需增加一个教书先生。
但是,张唐卿却是知道,张桂山屡试不第并不是因为四书五经不通,而是在诗词一道上略有欠缺。
此时的科举考试,手中诗词,其次才是策论等才学。
张唐卿很想说一句:我养你。
但父亲的骄傲,不容张唐卿说出这句话。
“爹爹,你大病初愈,去休息吧。”,张唐卿真怕张桂山来个什么好歹,所以催促他赶紧去休息。
“好,好。”,张桂山说完,从书架上取出一张白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