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没有得到升迁。
这时候,赵府唯一敢捋赵师民胡须的,只有他的小儿子赵谦。
“父亲,青州来信了。”
一听到老家来信,赵师民才感觉好了些。
“可是家里有事?”
“不是,是张桂山的信。”
赵师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,张桂山是自己当年在青州当教授时收的徒弟,不过已经三四年没来往了。
赵师民一伸手,赵谦赶紧把信筒递了过去。
赵师民确认了一下火漆的完整性后,打开了信筒,先掉出来的是一封信。
“恩师顿首,劣徒桂山敬问恩师安,自上次科举一别已三载,然桂山在科举一途”
前面的全是废话,如果你张桂山再次中举,肯定已经到京城参加省试了,怎么可能会给我写信?
后面,张桂山竟然重点推荐他的儿子。
赵师民也没当回事,一个十几岁的孩子,能作出什么好的文章或者诗词?
当看到张桂山竟然用的是澄心堂纸时,赵师民感觉事情可能不简单,因为他一直有个习惯,只要是拜在他门下的学生,临别时,他总会送一张澄心堂纸,如果能作出好的文章或者诗词,才能用这张澄心堂纸呈送给他,他也会帮着学生们扬名。
缓缓展开卷轴后,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特别出彩的飞白。
赵师民的呼吸越来越重。
“谦儿,备轿。去王相的府上。”
赵谦见父亲双目赤红,好像喝了两杯女儿红一样,“父亲,您没事吧?”
“没事,抓紧备轿。”
“天色已晚,是不是等吃过晚饭后再过去?”
“吃什么晚饭?为父已经饱了,是真的饱了啊,好文章真的能让人有饱腹感啊。”
赵谦不知道父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立刻出去安排轿夫。
赵师民双手捧着卷轴,好像捧着一堆金银元宝一样。
一出堂屋门,立刻把卷轴递给长随,“仔细收着,千万小心。”
跟随赵师民十几年的长随知道,老爷又碰到了稀世珍品。
赵师民一步三摇晃的出了大门。
长随轻声问道:“老爷,要不要换了衣服再去?”
赵师民还穿着官服,头上戴着乌纱帽。
但赵师民已经等不及去换衣服了,“无妨,速去王相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