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丁茂林不去,两个人也不再劝,独自赶着马车去了周炳林租住的民宅。
两人一离开,有看不惯两人的士子说道:“家里有两个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。”
另一个说道:“人家有钱又不是罪过,享受一番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“也就是丁茂林能拉下身段和他俩结交,我等士人,羞于他们为伍。”
“对,对,我们羞与他们为伍,咱们赶紧去青州会馆吧,要是去晚了,只能住在临街的房间里了。”
话说林岳和周炳林单独拐到其他街上后,林岳说道:“周兄,我实在搞不懂,为什么你会和丁茂林这种穷措大走的近?家庭家庭不好,学问学问不好。”
周炳林哈哈笑着说道:“要是咱们身边都是你我这样身份的人,谁来端茶倒水?带着丁茂林吃吃喝喝,享受享受他的奉承,还是很美的。”
“我家下人也会奉承我。”
“你家下人是读书人吗?”
林岳的表情一滞,随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“哈哈,还是周贤弟考虑的周到,确实,读书人的奉承和下人的奉承不可同日而语,妙啊,妙啊。”
“吾妻之美我者,私我也;妾之美我者,畏我也;客之美我者,欲有求于我也,而丁茂林,就属于客一类的,哈哈。”
两个人哈哈大笑而去。
收拾好行李后,林岳和周炳林决定去樊楼吃顿晚饭,一是好久没吃炒菜了,二是他们才抵达京城,需要去打听打听消息,尤其是谁是今科的主考。
只要知道了谁是主考,就可以提前打听一下主考的喜好,做诗赋的时候就能对症下药,做出对主考胃口的诗赋,增加中式的可能性。
按照以往的惯例,这时候的樊楼,应该是士子云集,各种消息满天飞,甚至会有人兜售今科考试题。
当然,周炳林和林岳不会再上考题的当,当年,可没少花冤枉钱买试题,结果没有一年是真的。
“丁兄,他们在议论什么?”,周炳林一踏进樊楼就感受到不正常,大家竟然在讨论一首词,还动不动的出来一篇叫做爱莲说的文章。
“爱莲说?谁写的?”
周炳林摇了摇头,随即让酒保给自己开个雅间,奈何酒保说别说雅间了,连大厅里都没有座位。
周炳林看到了江南西路的士子沈秀文,有了一起拼桌的想法。
“沈兄别来无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