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唐卿喝了杯酒,想了想说道:“倒是有兴趣,不过我现在拿不出两千贯,如果再等几个月,说不准到时能凑齐。”
众人一听要等几个月,就知道张唐卿肯定又要卖砚台了。
“如果张公子有兴趣,可以先和陈老二谈一谈,哪怕支付一笔定金,我想陈老二应该会同意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陈老二为了救他儿子,把十亩祖田抵押了,他现在急需钱赎回祖田。”
按照现在的田地价格,十亩地,至少需要三四百贯,张唐卿也没有这么多啊,毕竟卖掉红梅砚台的钱,已经用六百贯换成了现在的住宅,再加上买这个买那个的钱,手里满打满算只有一百多贯。
“那就麻烦白押司了,等年后,我亲自和陈家谈一谈。”
众人吃足喝饱,又聊了会天才散场。
这帮人一走,狗子一下子瘫坐在凳子上,“钉子,也就你能和这帮大老爷聊到一块,我是真不行,怵得慌。”
“你也要多练习一下待人接物,你将来可是我们荣宝斋的掌柜。”
“我可当不了掌柜,还是让老王当吧,我先从伙计干起,没想到伺候人也这么累人。”
休息了会,张唐卿再次去了雕刻室,张唐卿急需用钱啊,年后正月初八,荣宝斋就要开业了,张唐卿和王可道商量着,到时候就在荣宝斋开业当天,把青松和砚台拍卖掉,彻底打响荣宝斋的名声。
但现在距离正月初八只有二十多天时间了,再加上王可道还要不停的应付上门找张唐卿的人,所以,张唐卿也会瞅准机会亲自上手,修正一下王可道雕刻不好的地方。
腊月二十二,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进了张家。
张唐卿看到六叔公张增润在张桂银的搀扶下进了家门后,吓了一跳。
张唐卿赶紧跑过去,亲自搀扶住张增润,“六叔公,您怎么来了?”
张增润看到张唐卿,笑了起来,轻轻的拍了拍张唐卿的手说道:“如果不是我的同窗告诉我,我都不知道你已经闯下了诺大的名声,为何不差人告诉老夫一声?”
“嘿嘿,都是虚名浮云而已,不值当惊动您老人家。”
“好好好,没有被虚名冲昏了头,不错,我生怕你少年成名后不知轻重,特意赶来嘱咐你几句,看来是我多虑了。”
“六叔公,有事您吩咐一声,我回家就是,何必亲自跑一趟?”
“不跑不行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