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每日和王可道父子钻进雕刻间就不出来了。
时间慢慢的来到了年底。
临近春节,天气已经开始暖和起来,河里的薄冰已经融化,河面上再次出现了船帆的身影。
腊月二十九,十几艘大船慢慢的靠近了益都县城外的码头。
船头上,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极目远眺。
“桂山,快到了,不着急。”
“怎么不着急啊,一出去就是将近两个月,也不知道我一双儿女如何了。”
“嗨,怪我,没安排人去你家里送个信,一会下了船,我安排马车送你回去。”
“谢谢东家。”
“哎,真羡慕你们父子,我家的臭小子巴不得我天天不着家呢。”
张桂山尴尬的笑了笑,一路上,他们两个聊得不少,周尔训也说过不少他的嫡长子周礼不着调的事情,周礼比张唐卿还大一岁呢,但学问上可就差远了,气得松林书院的先生跳脚。
汉子不是别人,正是张桂山。
十一月时,张桂山进城谋生,没想到运气好到爆,刚进城就发现周记粮店就在找账房先生。
人家听过张桂山的大名,立刻录用,两个时辰后即刻南下运粮食。
张桂山忙的连给儿女送信的事都忘了。
一去将近两个月时间,张桂山的焦急感染了所有人,都想回家过年,所以回程时,大家也加了把劲,比预期早了一天回来。
船慢慢的靠在了码头上,张桂山周尔训率先跳下了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