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吞声,下一次呢?别人是不是还有样学样?
张唐卿也有有恃无恐的理由,一是小部族竟敢劫杀大宋官员,这已经触动了大多数官员的切身利益,大家的安全如何保障?
只要政事堂的相公们谴责了张唐卿,以后,政见不同,买通敌国军队过来杀人就是,在这一点上来说,京城大多数官员都应该同仇敌忾。
最差,也是政事堂和枢密院驳回他的请求,然后好言相劝,让张唐卿稍安勿躁。
二是,狄青等人的身份,乃是大宋禁军,竟然敢杀禁军,已经无异于造反了,别忘了,现在西夏国还不是独立主权呢,还在接受宋辽两国的册封,也只是个王爵而已,劫杀大宋禁军,等同于造反。
等房间内只剩下自己人后,孙敬雪问道:“你真的要上书,要求带兵出境?”
张唐卿点了点头,“必须弄清楚到底是谁要弄死我,没有日日防贼的道理。”
“理是这么个理,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,政事堂完全可以派一个官员过来调查,给你一个交代就是了。”
当天晚上,孙敬雪没再缠着张唐卿继续探讨数学问题,而是被他的长随孙西垒单独拉到卧室,估计是要借着这个机会给孙敬雪好好上一课。
书上得来终觉浅,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这,是教育年轻人最好的时机。
简单吃了碗汤饼,张唐卿去了银州的兵营,看看种世衡杨三青等人的伤情。
种世衡正趴在床上,背上的皮肉翻开了口子,好在没有再流血了。
郎中正在往种世衡的伤口上抹药膏,黑乎乎的,也不知道是啥。
“先停手,你这样伤口不易愈合,石头,去拿针线。”w.ćőm
郎中瞪了一眼张唐卿,生气的说道:“老夫的金疮药,比折家的好多了,只要敷上,几天时间就能好利索。”
“说说,这种情况下,他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大?”
“不低于六成,老夫一生活人无数,这点眼力还是有的。”
“你这是草菅人命,六成概率活下来,还好意思说。”,张唐卿把郎中扒拉到一边,准备清理种世衡伤口上的黑膏药。
只留下郎中站在旁边吹胡子瞪眼。
种世衡一听要给他缝起来,吓了一跳:“大人,可不行啊,人怎么能和布匹一样呢?”
张唐卿按住了种世衡,说道:“血口子张开,那血口两边的肉碰不到一起,就没法长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