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这样说,好像也对,但事情不是绝对的。
“敬雪考进士,需要几年?”
“额估计三四十岁时,应该差不多。”
“伯父,敬雪才十五岁,已经是钱帛案判官,只要敬雪安安稳稳不出错,等到三四十岁时,能升迁到什么级别?”
孙修文皱了皱眉头,忽然恍然大悟。
是啊,孙敬雪才十五岁就已经是正七品的实际差遣官,只要他中了制科,肯定散官上还能进一步,慢慢的熬,熬三十年,能熬到几品?
如果现在断了孙敬雪的官途,再去考进士科,天知道二三十年后会是什么样。
孙修文再次站起来,准备行礼,又被张桂山拉住了。
“唐卿一席话,让我茅塞顿开啊。”
“呵呵,孩子们看的比咱们远。”
“既如此,那我就不拦着他了。”
等孙修文离开后,张唐卿才问道:“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咱们益都县有这么个官员。”
张桂山说道:“当年,寇相公率军北伐,孙修文作为押司,带着咱们益都县的民夫随军出征,天寒地冻时节,孙修文是唯一一个按期抵达的队伍,朝廷为了嘉奖孙修文,就给了他一个员外郎的文散官。”
“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?”
“因为孙修文一直很低调。”
“哦”
慢慢的,包括大师兄李文进等人的家人,也到张家打听自家孩子的近况,严重的拖住了张唐卿的脚步。
一直到吃过中午饭,张唐卿才抽出身,准备去松林书院看看。
兰子一把抱住张唐卿的腿,泪眼婆娑的问道:“哥哥,你要去干嘛?”
“哥哥要去书院。”
“我不。”
“兰子听话哈,晚上哥哥就回来了。”
“我不,我要跟着。”
兰子抱着张唐卿的腿不撒手了。
周采莲站在书房门口,皱着眉头。
张桂山在身后说道:“给兰子放天假吧。”
“唐卿也太宠兰子了,这会把兰子惯坏的。”
张桂山的情绪有点低落,“怪我,当年我一出门就是半年时间,他兄妹俩在家相依为命,吃够了苦,现在唐卿宠着兰子,应该和我一样的心思,都想弥补一下兰子。”
“可现在条件好了,还能委屈着兰子?”
“我们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