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张唐卿科举完了之后,应该会去西北为官,自己将来妥不了要跟着一起去。
既然如此,自己先行一步探查一下西北的情况,等大人将来去了西北,不至于两眼一抹黑。
但是西北苦寒,自己将近四十岁的年龄,能扛得住西北的大风吗?
夜色渐渐的深了。
丁茂林和种世衡互相搂着肩膀出去了,估计这俩老色痞要进行一番深入的交流,有可能这俩人想当连襟。
王石低着头进来,轻声说道:“少爷,万绮红万大家请您去万花楼一序。”
“不去,以后凡是秦楼楚馆的人,都撵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张唐卿盼啊盼啊,娘子终于要进京了。
第二日,种世衡四人来辞行。
让张唐卿惊讶的是,种世衡的新职位并不是之前的凤州通判,而是改任银州钤辖。
“种先生,你要转武将?”
种世衡笑道:“如今的凤州知州贾明昌恨不得掐死我,我去凤州找不自在?再说了,银州钤辖虽然是武将,但行的大部分是文官事,在银州也算是地头蛇了。”
“于东江呢?”
“调任府州。”
张唐卿有点感动,从文官转到武将,对一个官员来说,无异于从天上到地下,哪怕是三品的武将,都不能和七品文官划等号。
种世衡为何要放弃六品文官,转而成为从四品的银州钤辖?还不是昨日,他说要去银州任职吗?
张唐卿站好,郑重的向种世衡行了个礼,“种先生情谊,唐卿记下了。”
送走了种世衡,张唐卿每天拿着本书,坐在院子门口等着消息。
王石一走,张唐卿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,而他的散直,只剩下了杨五郎和严铁。
这俩粗人自己还没活明白呢,怎么可能懂得照顾人?
诺大的四进院,只剩下他们个人大眼瞪小眼,所以,张唐卿倒是很喜欢坐在大门口安静的看书,偶尔过来一个行人,张唐卿都想和对方攀谈几句。
胡同口,一个披着大红色披风的少女款款走来。
只见少女风姿绰约,手挎包袱,头发挽了一个发髻,用一根木簪子插起来。
洁白的面孔不施粉黛。
此时已经十月底,天气已经很冷,估计到了零度左右,但少女也许要保持风度,所以穿的极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