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别听这些当官的话,咱们先把粮食抢了再说。”
张唐卿扭过头,问道:“刚才是谁在说话?”
杨三青立刻从人群中揪出一个衣衫褴褛,但长得健壮的汉子,“大人,是他。”
张唐卿抬脚走过去。
“难道我说错了吗?你们都是一丘之貉。”
张唐卿笑道:“还知道一丘之貉这个成语,读过书?”
“我听说书先生说的。”
“鬼樊楼的人?”
张唐卿一问完,周围人纷纷议论起来。
汉子有点紧张,“胡说,我乃是正儿八经的开封府人士,不知道什么鬼樊楼。”
张唐卿说道:“砍了,再有煽动闹事者,一律砍了,不用请示,杨三青,你负责。”
张唐卿一说完,汉子竟然笑了:“砍我的脑袋?当今官家都不敢随便乱杀人,你一个绿袍小官,也敢杀人?哈哈,当真笑死”
汉子的死字刚说完,脑袋就滚到了地上。
人群一下向后退。
谁都没想到,张唐卿说杀人,真的杀人。
张唐卿冷着脸看了看人群,“粮仓的事情,本官自有交代,谁敢煽动百姓闹事,这就是下场。”
张唐卿缓慢的走到一个小吏面前,只见小吏的双手泡在雪水里,双手已经发红,但依然不敢有丝毫动弹。
“本官问你,粮食呢?”
“小人,小人不知。”
“来人,砍了。”
叶清臣和章得象震惊的看着张唐卿,砍鬼樊楼的人,无所谓,一言不合就砍官吏?
“军律,丢失军粮者,杀无赦。”
“大人,并不是我弄丢的。”
“你乃是看管永丰仓的官吏,丢了,就是你的责任,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