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同知贡举张观喜欢西昆体,两人风格相左,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关键就在于度上,不能让两位知贡举都不喜欢,又不能只让一位喜欢。”
张唐卿回想了一下晏殊后世的评价,说道:“晏殊的诗词构思很巧妙,比较注重表达心理活动,沿袭了晚唐、五代词柔靡哀婉的遗风,多抒写酒足饭饱之后的娱宾谴兴和描写男女相思、离情别绪等主题。但是这种婉约风不适合出现在科举试题中,所以我建议,不要过于追求晏殊的风格,但又要让晏殊看着舒服。”
“是极是极,晏学士乃是有道君子,只要我等能突出写诗做赋的才能,晏学士必定不会黜落我等。”
李文进遗憾的说道:“哎,年前那次文会,要是能让晏学士指点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?还是赶紧温书吧,别诗赋上胜出,但在帖经和墨义中落了下乘就麻烦了。”
没日没夜的苦读,确实非常消磨人的意志,好几次,张唐卿都想把书扔掉。
但是,不中进士,张唐卿的仕途也就到头了,除非再出现像是天圣字典之类的大功,并且也只是涨散官,对差遣官一点帮助都没有。
毕竟宋朝讲究非进士不美官。
年味,在张家以外越来越浓,大宋的风流才子你方唱罢我登场,但在张家,则是一片寂静,哪怕张进安哭两声,都要被人嫌弃。
即便是王红又生了个闺女,张桂山父子也只是看了一眼,取名张娟,就继续皓首穷经。
时间的流逝,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停止或者加快。
天圣八年正月二十日,庚午科科举考试正式拉开了帷幕。
一大早,王蓉把张唐卿喊起来,和锁厅试时一样的程序,考箱内备好了各种吃食和用具。
张唐卿打着哈欠出了东跨院。
张桂山也在何欢的服侍下,收拾停当。
父子俩互相打了打气,“唐卿,放松心理,如果这一科中不了,还有下一科,你还年轻,千万不要有压力。”
张唐卿看了看紧张到打摆子的张桂山,咱爷俩到底是谁有压力?好像你的压力比我大。
张唐卿有心给张桂山减轻一下心理压力,“爹爹,你说,万一我中了会元,你只是第二名,这可怎么办?”
张桂山笑骂道:“没个正经,不管咱爷俩谁中了,对咱家来说,都是好事,哪怕你得了状元,爹爹吊在末尾,爹爹也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