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唐卿继续说道:“都说耕读传家,耕读传家,虽然耕排在读的前头,但耕依然没有读书重要,这几日,我问了一下白押司,咱们张家的土地,是以前的百倍以上了吧?”
张增贤又点了点头。
“二叔公,昨日,皇帝陛下问我,咱们家上千顷土地,是不是都不用交税?”
张增贤茫然的问道:“进士之家的土地都不用交税啊,普天之下都是如此。”
“可按照大宋律令,我和家父免税的土地只有四十亩,职事田只有五顷,凡是多出来的,都要交税。”
张增贤忽然提高音量:“不行,大家都这样干,为啥咱张家就不行?”
“皇帝陛下过问了。”
“那让皇帝陛下先把宰相家的田亩理清楚再说。”
王曾听到这句话后,脸变得非常不自然,因为王曾家的不交税土地也有不少,只比张家多,不比张家少。
王曾忽然开口道:“你要鼎新革故?”
张唐卿只能叹口气,王曾这种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之一,肯定是反对张唐卿的做法。
张增贤见张唐卿没再继续说让交税的事情,他也退了一步,“桂山,那让你浑家一起回去一趟吧,好好帮我理一理。”
张增贤很生气,直到看到张桂山给他们准备的几十车礼物,才开心的上路回家。
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,经此一事,朝堂的大人物之间的关系出现了一系列微妙的变化。
大家都在逐渐的适应这种变化,等适应了以后会发生什么,谁都不敢保证。
大宋天圣八年十一月,赵允让和柴咏埋着头回了开封府。
整个大宋的权贵,有一半人家损失惨重,而以赵允让、赵允弼、柴咏和石元孙为最。
听说,赵允让和柴咏还欠着大宋皇家银行上百万贯。
路过张唐卿家的时候,柴咏使劲吐了口唾沫,吓得赵允让赶紧捂住柴咏的嘴巴,“你不想活了?”
柴咏一缩脖子,“赵大人,赵哥哥,你可要为我做主啊,当初要为难张唐卿,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啊。”
柴咏回过味来了,当时邢家主动找自己,说明张唐卿光想着搞一下柴家,是赵允让等人主动入套,才给了张唐卿一网打尽的机会。
敢情张唐卿把柴家当作软柿子了啊,柴咏感觉冤枉死了。
“赵大人,咱们这算不算三国演义里的请君入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