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是知州衙门的告示,而县衙的告示几乎没有?
细看之下,范仲淹大惊,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“他怎么敢取消丁税和城门税?他怎么敢取消徭役?怎么敢征收助役钱?”
张唐卿的一系列改革,并未禀告泾原路,所以范仲淹不知道银州的事情。
范仲淹感觉张唐卿做了自己以前想做,但没有做过的事情,有些事情,也和自己的想法有出入,例如取消徭役,增加助役钱,在范仲淹看来,这是对普通百姓的盘剥。
可为何百姓没有怨言呢?
范仲淹迷茫了。
来到一个卖羊杂汤的摊子上,范仲淹要了一碗羊杂汤,边喝边和旁边的人聊了起来。
“老人家,我见你们银州上下,不论几等户,俱要一体缴纳助役钱,对五等户以下来说,太不公平了。”
羊杂汤的摊主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汉,闻言笑道:“这位大官人有所不知,如果是两个月前,小老儿觉得知州大人不近人情,可如今,俺们父子俩三天就能把全家一年的助役钱挣回来。”
摊主边说,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,不停的给顾客盛汤上饼。
“俺们全家只要交了助役钱,剩下的时间还能多赚点钱呢,要是再让我去服徭役,那还不亏死啊。”
一个食客笑着说道:“您看看俺们银州城,大年初一都没人偷懒,工商务那边催得紧,过年这十天给的工钱足,俺们还过什么年啊。”
“就是,听说只要那几家商号盖好了,还要更多的人手做工呢。”
“我一个小舅子的大舅子在知州衙门,听说等工商务建好了,咱们全银州城的人去做工,人手都不一定够,我们都盼着那时候呢,只要免了咱的徭役,咱就有充足的时间挣钱,别说一年五十文,就是一年五百文,咱也不觉得多。”
“就是,知州衙门说,给咱们三个月的宽限期,二月份再缴纳去年的助役钱,俺全家的助役钱早就凑够了,去县衙交钱的时候,县衙的人竟然说不知道这回事,也不知道县衙是怎么想的。”
“可我听县衙的衙役说,州衙这是在与民争利呢。”,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道。
“胡说,怎么叫与民争利?难道你家年年被抓去服徭役,就不叫与民争利了?”
“他是读书人,自然不用服徭役,可苦了我们这些苦哈哈。”
“就是,你们家里富得流油,还要我们这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