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夏竦进了议事厅,闻言,道:“张唐卿吃亏了?”
范仲淹和富弼正要施礼,被夏竦制止了。
范仲淹把银州的急报递给夏竦。夏竦看了看,竟然是张唐卿和杨怀敏联名的急报。
“银州急报,横山牛心亭出现党项军队,牛心亭反叛,横山县丞受伤,镇戎军一都被打残,都头重伤,张唐卿亲提八千大军平叛。”
“叛军几何?”
“尚不清楚。”
“斥候何在?”
片刻,斥候进了议事厅。
“银州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启禀相公,银州牛心亭抗税,横山县丞孙林孙大人带人去催缴赋税,结果遭到党项军队伏击,预计有党项军队上百人,镇戎军右厢第一军都头张唐顺重伤。”
一听张唐顺的名字,范仲淹感觉摇摇欲坠。
张唐卿,张唐顺,一听就是兄弟两个,张唐卿的兄弟重伤,张唐卿要是能忍下这口气才怪。
“大人,速速派人前往银州,千万要安抚住张唐卿,否则,他真的要出兵报仇啊。”
夏竦闭上眼睛,思索了半天,“希文,从泾州到银州六百里路,也就是说,事情发生在昨天,再派人过去,又是两天时间,来不及了。”
“富弼,你和张唐卿都是年轻人,你觉得,张唐卿出兵西夏的可能性有多大?”
“夏相公,八成可能性。”
夏竦喃喃自语道:“那就是百分之百的可能会出兵了。”
夏竦想的不是去阻止张唐卿,而是在思索张唐卿出兵后,如何擦屁股。
“召集诸将议事。”
在这一刻,夏竦想的不是推卸责任,而是如何帮着张唐卿善后。
夏竦立刻写了奏本,把出兵的责任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,一旦张唐卿失败,能保全张唐卿的名声。
“大宋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惊才艳艳的人物,不能折在了西夏。”
其实,夏竦有一种感觉,他和张唐卿是一类人。
他们都不拘泥于什么君子做派,只要能达到目的,什么手段都能用。
他们对大宋有一股偏执的热爱,都希望大宋越来越好。
他们都喜欢剑走偏锋,又能紧紧的抓住机遇,只要有一丝丝的机会,就不会让机会从自己的手缝中溜走。
所以,夏竦有了爱才的心思,决定帮一把张唐卿,起码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