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打算。
一直以来,他们都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,一个让他清楚地认识到,部落中再也无法缺少这些奴隶,一个让他亲口答应废除部落中奴隶的时机。
羊罗的目光转向了祁白,祁白看懂了他眼神中的询问:为什么?你作为一个普通兽人,为什么要支持这些奴隶?
或许是在看到狼泽因为没有受到鲜血祭礼而假装淡漠的神情,又或许是看到鹿果为了自己孩子的未来而让她不要叫自己“母亲”。
祁白的心中早就埋下了一颗种子,让祁白那一颗不算成熟的内心,感受到了世间的柔软。
如果有可能,他希望他能做点什么,哪怕只发挥了一点微末的作用,他也希望他的到来,能够为这些可爱善良的人们,带来一些改变。
当然,如果一定要说出来,可能也有对未来的惧怕,他不止一次地想着,如果没有黑山部落,他是不是也会成为一个奴隶?
虎雪呢喃道:“这样也可以吗?”
祁白回答道:“当然可以,很多奴隶曾经也是部落中的族人,只是部落战败他们才变成了奴隶,他们除了多了一块奴隶的印记之外,与我们没有任何的不同。”
狼泽的目光始终追随祁白,像是望着他的希望。
自他从那个部落中逃出来之后,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加入任何部落,银月早已坠落,他再也没有家了。
他只想做一个独行者,在没有边际的兽人大陆寻找他的族人,只有那才是他永远不会抛弃的使命。
他不在乎黑山部落,不在乎羊罗的态度,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,这里不过是他暂时落脚随时都可以离开的地方。
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因为祁白发生了改变,他看着祁白为部落的付出,他看着祁白对生活的憧憬,看着他对着自己澄澈的目光
狼泽开始贪恋祁白身边的温暖,他想要一直陪着他,他甚至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日月每天都在更替,他的银月部落,是不是也能重新建立起来?
寂静再一次蔓延开来。
令祁白感到意外的是,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狐火:“我同意遵从羊罗祭司的改变。”
其他人纷纷看向他。
狐火锤了锤自己的右腿,看着远方的不算明亮的天空,淡淡地说道:“我的腿刚刚摔断的那个时候,部落里的所有人都厌弃我,甚至连我的父亲与母父也放任我自生自灭,而我也在这样一天天的磋磨中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