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溪用手上的大叶子扇着风,吐着气说道:“豹白,我们都已经出发两天了,你怎么还在这计算着部落中的事情,即便你发现漏了什么,咱们也不能回头。”
“我看你现在这个操心劲,简直比羊罗祭司还要厉害。”貂兰替祁白抹了一把汗,“羊圈中的羊毛都已经剃干净了,你山洞旁边那些宝贝也有鼠林和羊灵帮你看着,就连部落如果遇到外敌袭来,族人们的藏身地点咱们都已经安排好了,你还操心什么呢?”
祁白侧着头冲貂兰道谢,眼睛却没有离开手中的竹片:“也没什么,我就是突然想起来,羊圈中的四只母羊产崽至今有五个月,不知道它们的奶水还足不足。”
貂兰将她手中的大叶子直接盖在了祁白的竹片上:“你要是担心这个就完全没有必要。”
“小猞真和小兔容都已经一个多月,都可以吃其他的食物了,即便吃不上羊奶也没有关系,再说了小兔容的父亲马菽可是留在部落中的,真要是羊奶不够,再让他到外面去找就行。”
祁白挠着额角笑了笑:“说得也是。”
牛溪连忙点头:“快别算了,本来就热得头疼,再看到你这些竹片上的文字,我的头就更痛了。”
牛溪的话引得几人哈哈大笑起来。
自从祁白开始在部落中开始教起数字之后,大家才发现,这些神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学会的。
就比如牛溪,在祁白开始教大家乘法口诀之后,就觉得仿佛世界都开始颠三倒四,即便花费十二分的力气,也没有办法完全学会。
祁白说道:“别以为咱们出来你就可以不用学了,这几天我是看大家赶路太辛苦,等过几天大家都适应过来,我可是要继续教的。”
虽然身处酷夏,但是牛溪却觉得一阵透心凉意,脸上的小雀斑都跟着震惊。
祁白笑着将手中用兽皮绳串起来的竹简捆成一个卷,在牛溪反应过来之前,蹬蹬跑到队伍的最前面,找到正在最前打头的白狼。
只是祁白才一靠近狼泽,就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都上升了许多。
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的几个月,对于狼泽这样皮毛厚实的角兽人来说,确实要比犀昼这样本身没有厚厚皮毛的兽形难熬。
祁白将竹简塞进白狼脖颈旁边的竹筐中,而狼泽则在听到身侧的脚步声后,就立刻将自己的大舌头收了回去。
祁白随手在身侧也掐下几片叶子,叠成了一个小扇子,将白狼厚厚的皮毛拨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