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,仔仔细细地检查了狼泽身上的绳索,又补充道:“我刚刚看过了,河面最中心的那一段,水流的速度与其他的地方都不一样。我怀疑那里的树干可能是被河水冲断了,你走到中间的时候,要格外地小心才行。”
狼泽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河面的宽度应该不会超过五十米,而他们的草绳的长度却已经接近百米,因此保证狼泽的安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。
祁白将草绳的最末端绑在岸边的一棵大树之上,随即又将马菱和犀昼招呼了过来,他们三个人会守在岸边,根据狼泽前进的速度,慢慢将草绳放长,从而保证草绳始终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。
这样一来,一旦狼泽那边出现了什么异常,他们几人就能瞬间察觉到。
祁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,狼泽保持着微蹲的姿势,慢慢地向前挪动,时不时就会拖拽一下手中的草绳,示意马菱几人将绳索放开。
与祁白预料的差不多,狼泽在大河的中间稍作停留,甚至蹲下身仔细地检查了一番,随后起身跳了一段跃过那段路,才继续向对岸走去。
一直到狼泽双脚踏上了对岸的土地,祁白才吐了一口气。
狼泽按照祁白的要求,找到一棵大树将草绳系上,这样一来,一条手腕粗的绳索,就凌空架在了独木桥之上。
祁白背起藤筐,他的身后是犀昼狐乔和马菱,他们三个人暂时要留在这里,确定绳索的稳固。
祁白光着脚踩上独木桥的桥面,河水从他的脚踝流过,让他抬起腿的每一步都觉得沉重。
祁白紧紧握住挂在半空中的绳索,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手上,不要低头去看脚下深不可测的河水。
队伍在行进到大河的中间,有一瞬间的停滞,祁白也终于看清楚了这里的情况。
这一座独木桥,根本不是祁白以为的,是由一棵大树横跨整个大河,反而是两棵树木,从河面的两岸,分别倒向河中心。
祁白可以想象得出来,在河面没有升高的时候,即便是这样的两棵大树组成的独木桥,只要过河时小心一些,应该还算是平稳的。
然而湍急的河流淹没桥面,将两棵大树的连接处冲散,这就导致水流在这里的流速比其他地方都要快上一些。
这样下去,这个断口只会越来越大。
不过此时再想要去修补,将两棵大树重新拼合在一起,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甚至一个操作不当,很可能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