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:“这就是问题的所在,我问你们,如果没有我们黑山部落接受这些兽皮,你们还能不能获得足够支撑到明年交易日的盐?”
信的眉头紧锁,沉思一会儿之后,呼吸突然变得沉重了许多。
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,她的眉毛高高竖起:“你的意思是?”
他们这样费尽心思地计划,很有可能,在巨鹿部落之后,桑火部落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战熊部落。
祁白点头:“既然你们发现了桑火部落的野心,还是要提前做准备才好。这些盐的事情,可不能随意地透露出去,只有这样别有心思的人,才无法估算出你们的实力。”
战熊部落的人并不傻,只是他们对于自身的战斗力太过于自信,才对这些阴谋没有那么敏锐。
其实祁白还想说,覆巢之下安有完卵,如今北荒的部落坐视巨鹿部落的覆灭,就是他们灾难的开端。
不过这些话祁白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,他并不了解战熊部落和巨鹿部落,在这些部落之中参与太多,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。
祁白如今所作的,也不过是为了给桑火部落这样吞噬一般的扩张设置一些绊子。
毕竟一旦整个墟山成为了桑火部落的地盘,想必墟山交易日如今的平静,也难以维系。
祁白可不想在自己的身侧,盘踞着一头随时都可能发难的巨兽。
几人重新回到帐篷之中,茗和暖两人也将陶罐研究得差不多了。
只是临近出门之前,茗看着从外面回来之后,就一脸严肃的寒和信,说道:“今天的事情,我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,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。”
想了想又补充道:“但是言除外,我会让言不要说出去的。”
祁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亚兽人,心思竟这样细腻。
众人才刚刚走出帐篷,就听到左手边传来一阵求饶声。
祁白转过头,看到几个瘦弱的兽人,正趴在地上,浑身如同打了摆子一样不停地颤抖。
而那声音的来源,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幼崽。
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兽人,伸出一只手,紧紧地抓着那幼崽的胳膊,将他从地上拔了起来。
祁白看着那幼崽的双腿在火上掠过,而那兽人却毫无所觉,如同拎小鸡一般地将他提到了帐篷后的阴暗处。
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,随即整个营地都陷入了一片死寂,只余那些瘦弱的兽人瑟瑟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