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已经离开的祁白一行人,可不知道阿莫部落即将面临什么。
因着板车上装载了更多的物资,队伍行进的速度显而易见地比之前要慢上一些。
傍晚,狼泽带着队伍在一条溪流旁停了下来。
昏睡了一天的狐步此时恰巧醒来,他看着头顶茂密的树林,树叶间投射下来的日光,以及鼻尖清新的空气,只觉得一切就像是在梦中一般。
他使劲撑着身体坐了起来,不可置信地摸着身下的木板,望着远处在水中嬉闹的兽人们,使劲睁大眼睛。
这梦境,为什么这么真实?
这时,一个兽人提着竹筒从溪流边回来,语气颇为熟稔地笑道:“醒了呀,你等一会儿,我去喊狼季。”
狐步想要打断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,这个兽人就已经蹬蹬地跑远了。
此时大部分兽人都淌在溪流中,使劲地往身上扑腾水。
才经历了一场战斗,每个人的身上都沾了黏腻的血液,不仅如此,被关在地窖中的兽人们,身上的味道更是隔着几米都能闻到,稍微长一点的毛发都已经打了结。
狼蒲正用祁白批量生产的小梳子使劲梳着头发,即便被揪得满脸狰狞,也倔强地不肯让狼旷用骨刀给他削头发,就狼旷这破手艺,早十年前他就知道根本不行。
狼季的腿被咬伤,此时并没有下水只是在岸边清洗。
犬南站在溪水边上,脸蛋红扑扑地喊道:“狼季,快过来,这边又醒了一个人。”
狼季将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:“来了。”
身边突然溅起一个大水花,犀昼缩了缩脖子:“干什么呢?”
“你别管我!”狐乔气呼呼地说完,随后更使劲地扑腾了几个水花,迈着大步子奋力地往岸边走去。
犀昼被凶了一顿,嘟囔道:“狐乔这几天是怎么了?老是莫名其妙生气。”
马菱怪笑着撞了撞熊风和獾平的肩膀,指了指脑袋说道:“我看犀昼可没有狐乔聪明。”
熊风也跟着憨憨地笑,不知为什么,犀昼总感觉熊风的眼中似乎带着一丝同情。
要说大家为什么笑话犀昼呢。
犀昼和狐乔两人都是马上就要成年的年纪,可在追求伴侣的问题上,犀昼却远远落出狐乔一大截。
“噜~”随着一声象鸣,一阵水流从犀昼的头顶流下。
犀昼哭丧着脸,抬头对象榆说道:“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