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将石磨做出来,那都是值得的。
祁白将石磨的上层搬了下来,细细观察着两个石块的交接处。
他记得以前在乡下见过一个废弃的石磨,那个石磨上似乎有许多花纹。
祁白眼睛一亮。
没错,就是花纹。
现在放进去的甘薯干,之所以不会进入磨盘变成粉末,主要就是石板之间太过平滑,只要在磨盘上刻上一些细细的花纹,增加摩擦力,说不定就能把食物带进磨盘之间。
此外,这些倾斜的纹路,还能将已经磨好的粉带出磨盘的中心,慢慢溢到底座的凹槽之上。
有了这个思路,祁白第二天便开始着手,用錾子在两块石盘上刻出一条条细细的纹路。
再一次将两块磨盘合在一起的时候,随着转盘的转动,扔进投料口的碎甘薯干,逐渐消失不见,而在磨盘的边缘,也出现了细细的白色粉末。
祁白抹掉脸上的灰尘,看着终于做成功的石磨。
说实话,像石磨这种用具在祁白出生的现代,几乎已经被摒弃不用了,大家随时都能买到用机器磨好的各种面粉,然而只有亲手做一个出来,才能知道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工具,到底蕴含了古人多少智慧。
羊罗捻起一小撮甘薯粉:“这样的粉,要怎么做成食物?”
祁白抓着羊罗的胳膊,轻轻晃了晃:“祭司爷爷,今天从仓库搬一筐甘薯干出来吧,我给您做甘薯面条吃。”
羊罗没好气地瞅瞅祁白,他一个人能吃多少,还需要从部落仓库中搬食物,说到底他还是想让大家伙都能尝上一口,羊罗摆摆手:“去拿吧,去拿吧。”
祁白立刻跳起来:“好嘞。”
虎雪放下手中织了一半的毛衣,连忙起身说道:“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
两人走到外间,从桌子上找到自己的兽皮衣和兽皮帽子。
一打开房门,屋外的冷风便嗖嗖往脸上刮。
这几天越来越冷,雪也越下越大,即便大家每天都会清扫门口,地上还是积了一层厚厚的雪。
祁白将兽皮帽子扣在头上,只露出一双眼睛,望着漫天大雪。
虎雪将门关好,看祁白呆呆的样子,问道:“是不是担心狼泽了?”
祁白迈开脚步,两人的厚底兽皮靴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。
祁白吸吸鼻子,笑着说道:“只不过想到今天做的食物,狼泽他们回来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