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墙边清点木桶的时候,羊罗走上前:“快走吧,你们不走,豹白也得陪着你们,大家谁也不用睡了。”
犬烈哎了一声:“还是你想得好,我这就回家去。”
说完便站起身来跟着大伙一起往外走,只是手中的木头块并没有放下,显然是打算回家之后再继续凿完。
另一边,祁白拿着火把也已经把木桶清点完了。
只今天一个晚上,大家就做出来四十二个木桶,木桶上面还挂着半干的碎兽皮,至少明天用来做酥油的木桶是够用了。
这一天从早上起来,祁白就没闲着,先后送走了两批外出的队伍,做了炒羊奶和酥油,晚上又在学堂哐哐凿了一晚上木桶。
祁白一边往灶台底下添火,一边在心中给自己比了一个大拇指。
真的,祁白自己都佩服自己,只能说人的潜力真的是无穷无尽的,只要肯压榨,就还有进步的空间。
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只有享不完的福,没有遭不了的罪。
祁白坐在炕边解开绑着兽皮靴的兽皮绳,把鞋子往下随便一踢,转身就拽着被褥躺下了。
狩猎队才离开一个白天,他们应该还没有走出最靠近黑山的那个大平原,去海边的队伍明天晚上应该就能到海边了,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御寒的地方。
才烧上的炕根本不暖和,祁白却没有觉得冷,只在心中杂七杂八地想着。
一会儿,炕上就传来了均匀的小呼噜声。
第二天太阳才刚刚升起,黑山部落的族人们就已经吃完了早饭,正拖拽捕鱼的工具往食人河走去。
不过三四天的时间,被牛辛踩踏开的冰面又重新凝固成了一个整体,不过这一次大家可不会被它平整的表面欺骗了,所有人都走得小心翼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