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白小心翼翼地扶着路边上的雪墙往前走,就听到身后“扑通”一声,随即便传来了“哎呦哎呦”的叫唤声。
祁白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了看,只犹豫了一秒,就爬到了雪墙上,不走主路了,主路上都是冰,根本走不快。
只是路边的雪墙也不如之前那样结实,兽皮靴往里一踩小半截腿肚子就掉下去了。
不仅如此,兽皮靴在这样的雪面上走一趟,从厚厚的草鞋底到缠在腿上的兽皮,不一会儿就会全部湿透底,那脚心腿肚子冰凉冰凉,放在热炕上都暖和不过来。
这也是祁白为什么宁肯在冰面上慢慢往前溜,也不从旁边的半人高雪墙上走。
只是听刚刚的响动,那边摔得肯定不轻,这时就管不了那么多,他得赶紧过去看看。
摔着的人是猪朱,祁白连跑带爬过来的时候,猪朱都还没挣扎着站起身来。
祁白跳下雪墙,想要赶紧把猪朱拉起来,只是地面滑,猪朱自己疼得又用不上力气,祁白索性蹲下身,抓着猪朱的两个胳膊,使劲往身上一拽将人背了起来。
祁白原本要去腌制房,看猪朱摔倒的这个方向,估计也是往那边走的。
但现在别想了,祁白转身绕道,还是赶紧给送回家躺着吧。
哪知猪朱看见祁白转身,掰着他的肩膀,龇着牙说道:“不回家,给我送到祭司家里,我去那缓缓,要是能好我就出来干活,要是不能好我就留在那捣羊奶。”
祁白原本急得满头大汗,现在都给逗乐了,行吧,这都给部落的老头老太太摔出经验来了,只要摔跤了就往羊罗家里跑。
祁白背着人,也不敢走快,好在半路上路上遇到了牛溪。
祁白在前面走,牛溪在后面用手帮忙扶着,三人才跌跌撞撞地到了羊罗家。
羊罗家这时正跟开大会一样热闹,厨房的灶台升得正旺,马浅拿着竹提子在搅拌羊奶,等这些羊奶煮好,他就要盛到一旁的木桶,拿到里屋去让人捣成酥油。
至于捣羊奶的地方怎么换成了羊罗家,原因也很简单。
因为羊罗就是最先摔着的那几个老兽人中的一个,而他的房子比旁人的都要大,后来只要有人摔着了,都聚到了这里。
一方面,羊罗是祭司,谁要是哪儿不舒服,他能帮着看看,其二就是,虽然受了伤,但是该干的活还是要干啊,只要是胳膊没摔断的,这不还能坐着干活吗。
而幼崽的房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