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!
狐宵一个机灵。
如果只是追赶他们逃奴,桑火部落的首领和长老不可能同时出现。
狐宵将目光转向黑山的半山腰,桑火部落是冲着黑山部落来的!
狐宵收回目光,迅速在打谷场上搜寻起来,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,祁白怎么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?
见狐宵迟迟没有动作,几个兽人着急地说道:“狐宵,桑火部落来了,我们快逃吧!”
不过是短短几分钟时间,宿舍区的大半奴隶都聚集到了石屋下面,齐刷刷地仰头看着狐宵。
如果按照狐宵的性子,现在这样的局势,他一定会选择逃跑。
甚至还会在双方都无暇顾及他们的时候,从黑山部落中抢夺足够多的物资之后再逃。
可这一刻,他迟疑了。
狐宵不想对祁白低头,只是此时此刻,他的脑海中却只有一个答案。
狐宵胸膛剧烈起伏着,再次开口的时候,已然下定了决心。
“逃?”狐宵厉声道,“往哪里逃!这样寒冷的冬天,没有食物,没有住处,继续逃我们只会冻死在野外。”
那兽人慌乱道:“那我们......我们该怎么办?”
狐宵盯着奔向桑火部落的黑山族人,咬着牙,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:“打!”
打?打什么?打谁?
石屋下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片空白。
“打谁??”狐宵声调升高,“谁给你们食物吃?谁给你们房子住?”
“你们难不成还要回桑火部落做奴隶?!”
人群中的犰柏眼睛倏然睁大,他挥舞着手臂,高声喊道:“黑山部落!不做奴隶!!”
犰柏的喊声像是一道开关,唤醒了奴隶们被压迫的痛苦回忆,同时,也唤醒了流淌在血液中的战斗血脉。
“黑山部落!”“不做奴隶!”
“杀!”“杀!”“杀!”
狐宵用手抹掉嘴角被咬出来的血丝,恶狠狠地想着,怪不得祁白要帮他隐瞒做假木牌的事情,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!
北方,北方......
伟大的兽神,您为我指引的北方,究竟是不是黑山部落。
众人在部落中虽然看到了桑火部落的队伍,但双方相距的距离其实还很远。
如果不是在瞭望台上巡逻的兽人早早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