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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只要这些奴隶在黑山度过了这个冬天,到时候说不定撵都撵不走。
见到祁白和狼泽,工人们纷纷站起身跟他们打招呼,就连胆子小一些的工人,也会怯生生地看两人几眼。
不论见到谁,祁白都会好脾气地冲他们笑一笑。
惹得刚到部落的奴隶们更羡慕了,这些前辈看起来真的好厉害啊,连黑山部落的兽人都跟他们关系很好的样子。
除了这些正跟奴隶们唠嗑的工人,还有一大半工人,正凑在打谷场边上,往遮阳棚的方向望去。
看来打谷场上不少族人已经到了,祁白拉着狼泽赶紧加快了脚步。
原本空荡荡的遮阳棚,此时被工人们做的泥坯子堆满了大半,剩下的一小半地方,被分成了两半。
骁牛部落被桑火部落打败,当时只有牛朔带着几个族人逃了出去,五六百人的部落,现在就只剩下这七八十人。
此时一个老亚兽人正拉着牛萩的手,两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。
老亚兽人是心疼自己的幼崽,他今天才知道牛萩竟然差点被食人部落当成两脚羊吃了。
黑山部落先是救了他的幼崽,现在又救了他。
而牛萩则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自己的母父,直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像牛萩和他母父这样失声痛哭的牛族兽人不在少数,只不过有的是喜悦重新见到了亲人,还有人是在悲伤已经死去的亲人,随着这些牛族兽人来到黑山,他们再也没有念想了,他们的亲人再也不可能见到了。
牛絮依偎在牛朔怀中,两人的眼眶都有些红,哪怕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了打谷场的情况,但依旧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。
这样混合着喜悦的悲伤,或许只有时间才能慢慢抚平。
而与牛族的重逢完全相反,狼族这边的气氛却似乎冷静不少。
狼泽一边走,一边默默地把肉干和甘薯干塞到几个十岁左右的角兽人幼崽手中,这些幼崽接过食物,话都来不及说,就拼命往嘴巴里塞。
“咳咳。”几个幼崽饿得狠了,其中一个吃得太急一下被噎住。
“慢点,慢点。”跟在狼泽身后的祁白,赶紧上前给他顺顺背,递上竹筒让他喝点水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那幼崽一口气把竹筒中的水喝了大半,随后把竹筒塞回祁白手中,听到祁白的问话,使劲摇了摇头,然后又继续嚼着肉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