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完全恢复的幼崽,在咽下指甲大的土黄色粉末之后,身上不自觉地抽搐停了下来,他抬头朝四周望去,状似是清醒了过来。
不过紧接着,祁白就明白了,对方不是清醒,而是进入了虚幻之中。
他胳膊上保暴涨出不应该出现的粗壮肌肉,手握成拳在虚空中不停地挥舞着,像是在对抗着所有人看不到的敌人,嘴中神经质地念叨着:“给我!给我!你们退开!不许跟我抢!都给我去死!去死!”
众人慢慢向后退开,那幼崽挥动手臂,最终碰到了山洞的石壁。
似乎将阻碍他方向的石壁当成了假想敌,他用手一拳拳锤击着墙面,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声,深红色的血液顺着石壁往下流,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楚。
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不到十分钟,那幼崽的身体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,迅速干瘪了下去,最后如烂泥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祁白上前一步,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,随后转头对众人说道:“死了。”
鹿藤嘴巴张开又闭上,张开又闭上,饶是他作为祭司弟子,已经见识了许多事情,此时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这可不是鹿间活药的功效,他们的药粉顶多就能让兽人多说几句话,死得时候少一些痛苦而已。
好半晌,鹿藤才憋出来一句:“他......这是兽神的惩罚吗?”
“别瞎猜,兽神他老人家忙得很,没工夫管桑蒙部落的一个幼崽。”祁白打断鹿藤的话。
祁白不可能让兽人们放弃对兽神的信仰,他也从来都没有这样打算过。
兽人大陆上玄而又玄的东西太多了,祁白的穿越更是无法说清楚的,所以即便祁白从来都没有直接接触到兽神的存在,但他心中始终保持着敬畏。
不过祁白也不想让大家动不动就将事情归结到兽神身上,一句兽神的惩罚,就可以糊弄过去很多无法解释清楚的现象,这完全就是扼杀了族人的探索与求知精神,只会让兽人对世界的了解原地踏步。
鹿间的手杖重重敲了一下鹿藤的后脑勺,鹿藤被打了一下,很快冷静了下来,理智也渐渐回笼。
没错,虽然这个桑蒙幼崽的行为很诡异,可也不是无迹可寻的,他们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幼崽吃了粉末之后才变成这样的。
鹿藤往旁边看了看,就发现面对这个幼崽的疯狂,马菱几人的神情要淡定许多,显然对眼前的情况适应良好,他还是太不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