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回家简单对付了一口早饭,往灶台下面添了一些柴火,就爬上炕头抵着头睡着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狼泽在睡梦中发现怀中一空,他睁开双眼,看到了坐在炕边的祁白。
狼泽也坐起身,将下巴抵在祁白肩头:“睡不着?”
祁白听到声响,侧头问道:“只是睡得有点不踏实,我吵醒你了?”
“我也睡得差不多了,”狼泽摇摇头,“怎么还在看这个?”
祁白手中拿着的,正是那两把玄鸟骨头做成的小骨刀。
祁白将骨刀举在面前,双手晃了晃:“乍一看两个骨刀很像,可放在一起的时候,还是能发现有些不同。”
狼泽从蓟帐篷中找到的这把骨刀,似乎要更加秀气一些,骨头也被盘得光亮,显然是一直被小心保管着。
两人正讨论着,外面传来了敲门声。
祁白原本就坐在炕边,赶紧踢上鞋去了外间。
门外站着的是犰柏,犰柏应该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,此时还有些微微喘着气:“豹白,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。”
祁白点头:“行,我们马上就过去。”
被门口突然照进来的光线刺了眼睛,蓟转过头朝山洞内侧缩了缩。
自从被关进了这个山洞,他就只能透过竹门中间的缝隙,看到一点光亮,一直到现在,他都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。
此时的蓟,完全看不出在桑火部落时的滋润,也没有了刚刚来到黑山时的傲气,就是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头子。
不过,因为不能让蓟和桑屗那么容易就死了,蓟的身上虽然有一些伤痕,但都不致命,一些伤口上还有使用过药粉的痕迹。
看见走在前面的狼泽,蓟为不可查地颤抖了两下,狼泽虽然不会亲自审他,但他却知道,面前这个冷面兽人才是这些角兽人中最可怕的存在。
不过紧接着,他的目光就往狼泽的身后飘去。
只见跟在狼泽身后的犰柏,将一个小藤筐放在了地上。
蓟干裂的嘴唇抿了抿,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,是肉,那个藤筐里装着的一定是肉。
蓟已经连续吃了一个多月的干枯植物,此时闻到兽肉的味道,只觉泛着酸水的肚子开始不停地搅动。
祁白最后走进山洞,见到蓟竭力掩盖自己渴望的神情,他眼神晃了晃,随后蹲在大藤筐前,有些惋惜地对蓟说道:“使者大人,您来到我们这里也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