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直没开口说话;直到,走到另一条街道,她才开口对我说道:“你爸妈的事情,你打算怎么办?”
我在一阵沉吟之后,回道:“先回青岛做事情吧,以后慢慢打听。”
“你爸妈老家是什么地方的?”
“我爸是青海人,他是家里的独子,我爷爷奶奶都已经走了,他回去的可能性不大。”
“那你妈呢?”
我摇了摇头回道:“也不可能回我妈那边的老家我有一个小舅舅,我外公特别宠他,我那个舅舅35岁才结婚,可能女方提的条件比较多,结婚的时候,我外公就逼着我妈拿30万资助他,那时候正赶上我家出事儿了,我外公三天两头打电话跟我妈闹,后来还跑到天津来闹了一次,我妈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,就把自己的首饰都给变卖了,凑了三十万给了我这个舅舅但从那个时候开始,她就已经对那个家寒了心,说再也不跟那头来往”zw.ćőm
“这么看来,你爸妈也是可怜人呐,难怪他们会对你抱以那么大的期望可是你爸妈这么逼你,跟你外公逼她,好像也没什么区别,说到底,你也可怜。”
我低头不语。
任然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,说道:“相信我,会好起来的明天我们去一趟派出所,让他们帮忙和你爸妈那边的老家先联系一下,看看你爸妈在不在如果真的不在,我们就先回青岛做事情,等忙完了这个工程,我再和你一起去找他们没准还能赶上过年,吃个团圆饭呢。”
我明知道这不是轻易能办到的事情,但是在任然的安慰下,心里还是稍稍舒服了一些;而这个世界上,再也没有另一个女人,能像任然一样给我这种感觉了,有她陪着,我会很安心,也不用担心她会离开所以,这些日子,我总是在想:如果我的家庭,真的有这样一个又温柔,又善解人意的姐姐,从中调和,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?
曾经,不管走多远,至少心里还知道家在哪里,但现在,连这个家也没了,这种空虚和痛苦,就像一棵还活着的大树,却被连根拔起,然后丢在荒地,狠狠暴晒,又被风雨侵蚀。
这个夜晚,我和任然就近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。无心睡眠的我,就一直站在阳台上遥望着,我企图在城市的灯火中找到一丝人性的温度,我好像有些麻木了,明明眼前亮着无数盏灯,可想到的却是那些游离在灯火下,略显冷漠的脸庞
是,我认真了,我受不了别人谣传我去坐牢,我觉得这就是导致我爸妈离开的重大原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