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概已经能够猜到鹿溪的遭遇,甚至能够脑补出当时的一些画面,心里也不禁为鹿溪捏了一把汗;被同性表白这种事情,百分之九十九的人,终其一生也不会遇到一次,在没有经验可以借鉴的前提下,当然会迷茫,会不知所措;何况这乔娇还是和她一起成长的闺蜜,她们的朋友圈是高度重合的,而这又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,更关系到乔娇在朋友圈里的形象;所以,她只能找到我这个不在她们朋友圈里的人,来寻求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。
这种事情,我哪有什么办法,但陪伴是一定要给的;于是,我立刻给鹿溪回了信息,问道:“你在哪儿?我这就过去找你。”
鹿溪给我发来了一个定位,我放大看了看,这并不是一个很精确的定位,因为她所在的那条路,被导航标注成了无名道路,路的两旁没有建筑物,只有蓝色的一片大海;再放大,发现已经临近市南的边缘地带了。
我也不磨叽,当即就扔下了还在思考人生的秃林,快步从海边走回到街道上,然后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。我也说不出具体位置,便让司机跟着我的导航走
路过一个叫“新冠”的高架桥,又行驶了一段路之后,我便到了目的地。我四下看了看,这里对比繁华的市区,已经很荒了,甚至要眺望着,才能看见那些标志性的建筑;所以,还没有和鹿溪见面,我已经感觉到了她想逃离的情绪。
我快步走到海边,然后又借着夜色看去,终于看见了坐在礁石上的鹿溪,她穿着白色的睡袍,外面披着一件羽绒服外套,由此可见,她出来的时候有多仓促。
“鹿溪。”
听见我喊她,她才转过头,表情有些迷茫。
我咧嘴对她笑了笑,我实在没有办法和她感同身受,就是单纯觉得好笑,一个女人,如果太漂亮,太优秀,有时候真的也是一种罪过,甚至会引来无妄之灾,她自己估计也是一头雾水:怎么就被自己的闺蜜给示爱了呢?
短暂的沉默之后,鹿溪向我质问道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吃饭的时候,你一直在和我说莫名其妙的话。”
“我最多也就比你早知道两个小时,但这事儿我真没办法向你坦白啊得乔娇自己和你说出来,你才能相信”稍稍停了停,我又凑近了一些,问道:“她是不是跟你表白了?”
鹿溪的表情显得极其不适,于是我又用想象力脑补了当时的画面,再也控制不住,失声笑了出来。
“你能不能别幸灾乐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