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安脸上一黑,心里骂了一句狗娘养的,自己怎么生出这么个玩意。好不容易圆回来的面子,立刻又被儿子给搅黄了。
他干脆问道,“他怎么羞辱你的,你自己说清楚。”
不就是得病吗,可能是肾虚一类,都没什么大不了。只能说明他陈安的儿子是个纨绔,又不是不治之症,去医院开点药不补补就好,至于生这么大气吗,涵养还是不够。
“爸,他说我......他......他说我得了死精症,生不出孩子,断子绝孙。”陈浩天脸憋的通红,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整,说完自己脸上又一阵发烧。
周围这么多人盯着,说这种难以启齿的话,让他情何以堪。不过说完也就畅快多了,有他爹主持公道,自己今天非收拾这小子不可。w.ćőm
陈安脸上一凝,阴沉如水,眼神发出摄人的光,开口道,“这位小伙子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。我做生意是很迷信,你可知说错一句话,后果有多严重?”
特别是干房地产的,特别迷信,开工就要请和尚道士做法,一年还要去寺庙上香还愿好几次,对神神鬼鬼的事儿深信不疑。这小子一开口就是他陈家要断子绝孙,这怎么能忍,今天要不给个合理解释,他陈安老脸往哪儿搁,要是一语成谶,哭都来不及。
这偌大的家业,还要不孝子继承。不能传宗接代,挣这么多钱,儿子老死也花不完。俗话说,最可悲的是人死了,钱还没花完,那岂不是便宜了别人。
面对陈安的凌厉目光,李玉柱丝毫不惧,耸耸肩,淡淡回道,“我可没乱说,他确实有死精症。本来还有点怀疑,但他强烈要求,我就认真诊断一下,这下确凿无疑了。”
现在,他内心很平静,丝毫没有别的想法,只是以一个医生的专业角度陈述事实。
对面站着的是患者父亲,他不由露出一丝怜悯目光。这位父亲倒了八辈子霉,挣了几辈子花不完的钱,香火却要断了。不知道他身体是否硬朗,能不能再给陈浩天生个弟弟出来。
“小伙子,这事儿很严肃,不要因为个人恩怨,给自己惹上麻烦!”陈安对李玉柱流露出的目光特别反感,这目光就像,他当年低声下气讨好的甲方,对方是在可怜自己。
他凭什么可怜自己!不过是一个农村来的小农民罢了。我陈安身价几十亿,是锡城响当当的人物,他竟敢可怜我,活的不耐烦了。
陈安心头怒火熊熊燃烧,比他儿子还生气,身上直冒寒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