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杀没有办法就将手臂露出来。玉黎又转回去拿了一个葫芦出来,将葫芦里的酒倒在七杀的手臂上,然后又用纯白色的棉布将酒擦干净。玉黎从小瓷瓶里挖出一块药准备抹在七杀的手臂上,当玉黎的手指触碰到七杀的手臂的时候,七杀一抖。
“怎么,你怕针吗?不用怕,这只是药膏,可以消除你手臂里的毒。你要是怕针,等下我施针的时候,你闭上眼睛。”玉黎以为七杀是害怕,便出言安慰他。
“不不怕。”只是不知道玉先生会亲自给自己擦药,她真的不嫌弃自己是役兵吗?役兵说着好听,其实就是奴才,一日不消契就一日是奴才。
玉黎擦好药后便施针了,七杀只是觉得手臂上有点像蚂蚁在爬一样,有点痒,但是还能忍受。这点苦跟以前跟王爷打仗比起来,真是小菜一碟。
“不要动哦!等下针歪了可就坏事了。等我给你治好了,你就拿卖身契去消契去。”玉黎一向不习惯有人伺候在身边,在药王谷的时候,她身边不会有很多人,什么事情她都喜欢自己动手。
“先生是嫌弃我吗?”七杀以为玉黎是嫌弃他是役兵的身份,不由得有些失落。玉先生是除了王爷之外,第一个给自己释放着善意的人,难道她也嫌弃我。
“不啊!我只是刚才看你说跟成和王打仗的时候,很是激动。我想你比较喜欢那种热血的场景,保家卫国很多男儿都有这种想法。所以我就想着,你去消契后就是良民了,便可以去战场上实现你的梦想了。”玉黎刚才并没有错过七杀眼中的激动,一个喜欢战场的人,让他现在不能提刀,应该很难受吧!
“我是王爷送给先生的马夫。”七杀侧着头,黑夜里看不清神情。
“给我了,就是我的,对吧!我不喜欢人伺候,以前在家里我也不喜欢有人伺候。我觉得你去边关,保家卫国。比在我身边当一个马夫更有用。当马夫,你只能顾我一人,而你去当兵可护大炎王朝的百姓。”大炎王朝并不和平,边关一直有北狼族骚扰,一到北方资源匮乏的时候,北狼族就会挥兵南下,烧杀抢掠,无一不做。所到之处奉行“三光政策”杀光、抢光和烧光。留下的只有遍地狼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