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,李老头一点没有犹豫,当即就同意了,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就把具体地址发了过来,还嘱咐我记得买点东西,花了多少钱可以回去报销。
我和毕注强在附近买了一兜水果,按照地址找到了李大民的家。
我敲了几下房门,没过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一道暗哑的女人声音。
“谁呀?”
话音刚落,门跟着开了,里面站着一位披头散发满脸憔悴的女人,她眼窝凹陷,一双突出的眼球死死盯着我和毕注强,眉头一皱,“你们谁呀?”
我鼻子矜了下,感觉屋里似乎有股怪味,我赶紧把水果递上去,笑着说,“大姐你好,我们是李大哥的同事,听说他病了,经理让我们过来探望一下。”
“同事?”
女人眉头皱的更深,声音冰冷,“大民挺好的,休息几天就没事了,现在睡着呢,不用看了。”
说着她就要关门,就在这时,客厅里走出一个小男孩,边走边哭着喊,“呜呜妈,我又痒了!”
小男孩四五岁的样子,唇红齿白的,但是我隐约看到他的脑门上有一团乌黑的气,几乎要盖住了他整个额头。
毕注强背在身后的八卦罗盘猛烈颤动,他大喊一声,“就是这!”
话音未落,他一把拉开房门,闪过女人一步跨了进去。
“站住!你们要干什么?”
女人转身就要去追,但被我拉了回来,“大姐,你家最近怪事不少吧?”
听到我的话,她脸色一下变了,瞪着眼睛看我,“你你怎么知道?”
我故作神秘地说,“你家里的事我们早知道了,进去吧,我们是来帮你的。”
我说完也跟着进了屋子,女人这次没再阻拦,只是脸上闪过一丝担忧。
毕注强已经拿着罗盘冲进了里屋,我晚了一步,当我进来的时候,刚刚闻到那股怪味更强烈了,毕注强捂着鼻子,一脸惊愕地盯着床上。
那里正躺着一个男人,身上盖着一层薄被单,大半身躯裸露在外面,可是已经几乎看不到完整的皮肤,像是被烧焦了一样,一大片一大片的揪在一起,有些地方已经开始了溃烂,一股浓烈的烂臭味正从那些溃烂的位置散发出来。
他紧闭着眼睛,虽然脸上的皮肤也同样如此,不过还能看出来他极度痛苦的神情,不知道还有没有意识,但手却一直在身上抓,每抓一次,就有一块焦皱的皮肤跟着脱落,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血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