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忐忑地走进了门市里面,只扫了一眼,我顿时有种想扭头就走的冲动。
这也是公司?
还不如贼船呢,这是猪窝吧!
眼前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屋子,约莫能有三四间殡仪馆门卫室那么多,中间有一张长条木桌子,上面堆满了各种垃圾,揉成团的符纸,呛着毛的朱砂笔,还有几个吃剩的泡面桶,我只看了一眼就矜起了鼻子,里面的汤都绿了。
左边墙角扔着一堆黄纸,还有几个扎了一半的纸人,里面倒是有一个扎好的,只是脸上的画风实在另类,也不知道为什么鼻孔画的比嘴还大,是怕到下面喘不上气吗?乍一看还以为脸上是并排的四团腮红呢。
右边墙角堆着几袋朱砂,袋口咧着,连带着地上都撒了一层,旁边有一个半人高的柜子,抽屉半开着,里面散乱着一堆物件,木头、钉子,还有红线什么的。
只有对面还算干净,那里供奉着三清像,供桌上摆着贡品,但是看那瓜果抽抽巴巴的样子,也不知道是放了多久,香炉里插着三柱燃着的香,烟雾渺渺飘散在空气里,混合着屋里有些发霉的气味蹿进鼻子,味道实在一言难尽。
我一回头,门旁边的墙上还挂着一张九十年代的明星海报,看来毕注强追星的爱好是刻在骨子里了,我指着海报里的人问他,“这也是你偶像?”
“不是啊。”
毕注强一愣,“这是我祖师爷!”
我哼哼着看他,“欺负我没看过电影啊?这不是九叔么!”
毕注强一脸认真,“我祖师爷又没有照片,老头跟我说过,请祖师爷的时候脑子里想着这张脸就行,辟邪!”
服了。
毕注强见我站在门口没动地方,他走到了墙角楼梯处冲我一扬下巴,“站那发什么愣啊,来上楼看看你的房间。”
见识到了一楼的模样,我已经对房间不抱有什么美好的幻想了,但是既然已经决定来了,怎么说以后也得常住在这,我还是硬着头皮跟他上了楼。
楼梯又陡又窄,并排两个人都站不开,木质的结构,踩在上面‘嘎吱嘎吱’的响,我总怕下一脚会踩漏出去。
二楼光线有些昏暗,在楼梯尽头的墙上有一个开关,毕注强按了一下,昏黄的灯光亮起,这才把二楼照亮。
我走上二楼扫了一眼,没想到竟然比想象中强的多,楼梯口上来是一间小方厅,摆着两张椅子和一张方桌,桌子上有两副碗筷,看起来似乎很久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