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对于不明白的人,就犹如是废话——不管谁地里来的,难道不都是样的花?但对于能明白的人,尤其是那些女眷,她们就明白句话的意义了。有个来送饭的女眷不由就道,“村长,那若是离婚了怎么说呢?走道时能带着走吗?”
“泉村那里说,若是离婚去了别的村子,就要看别的村子给不给确权,若不给也没办法,若是还在泉村,那亩地就依旧是她的份额,她去了谁家,倘若那家的劳没有别的变化,就是多出了个她,那家便从多了亩地出来。”
‘嗡’的,人群又炸了锅了,忽有个男,“那若是阿里里女儿嫁去呢?”
‘阿里’是吴兴县特有的土话,便是‘我们’的意思,李村长道,“那当然是再给分了,不个是到分完了为止的,若泉村界内再找不到田了,所有的新丁便都要发配出去,到新村落去,那时便看那村子的政策了。”
众人顿时就纷纷地议论了起来,有些人很愤慨,“怎么能样!怎么像话!”
“就是!自古以来,哪有女人独自种田的道理!又不是立的女户!”
“现在日子还和以前样?日历也没了,节气也倒了,女人都出来当家了!也不看现在竟是个女娘来做大王——”
“啰唣什么!”
李村长大喝,立刻端出了张严厉的面孔——在村里能当村长,只会做老好人是必然行不通的。他阴森森地盯着人群里那几个刺头,冷冷道,“刘老四、黄富,你们有种,你们别种六姐稻!你没的吃六姐的饭,骂六姐的娘,你丧良心!你遭天罚!你将来便莫走六姐修的路!你迟早遭报应!”
人群顿时安静下来,不约而同地往边分去,尽量地远离了那个说话不中的壮年汉子,虽然对政策也觉得不满,但他们都觉得李村长说得很对,尤其每年买活军都要往下发稻种的,今年骂了六姐,来年若是给分了不好的种子,那该怎么办?刚丰产了年,人们对饥饿仍有印象,没有谁想回到去。
个壮年汉子面色阴沉,刘老四勉强给李村长赔了罪,回头呵斥了,“还不走!”
说着,飞起脚,将自家带来的个脚凳踢掉了,转身骂骂咧咧,扬长而去。他身后个瘦小的身影忙着冲村长磕头赔罪,吃地端着饭碗,拿着脚凳,跌跌撞撞跟在丈夫身后,在夕阳中没入村口。
李村长叹口气,也不再多管,而是继续说道,“确权文书,咱们村也是试点,可以签,但不强迫,总之你们自己都想好了,若要去做工的,便来我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