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有限,无非一些小恩小惠,要说多么忠诚至,但锦衣卫也只需求他们汇报来的消息,哪怕猪肉卖价都很有的。王珰听得心头颇为火热,由道,“这也少了,若如此,想必活字贵的。”
一份报纸至少要五六个印刷手,除了印刷本身之外,还要裁剪、排版,还要有人撰文章,有人校对,这些本都折进来,还能卖到十文一份,就可说活字模的确贵。王至孝白义父的逻辑,也因此面色有些古怪,道,“这也未必如此,义兄离开云县以前,给我来信,有提到这报纸一事,当说了,买活军预计每期刊发十万份,因此活字的钱摊薄进去,也就无足轻重了。”
“十万?十万?!咳咳咳——”
王珰本来正捻着酒鬼花生吃——他惯常还茹素为主,买活军那里得来的仙食佐料,先加在面里吃,后来黄谨信回来,介绍了酒鬼花生的作法,又附了一小盒子请王珰品鉴,这酒鬼花生将落花生去皮酥炸,再加了辣椒段拌炒,撒上佐料,真可谓香辣可口,王珰怎么爱吃辣的人,也一下便爱上了,尤其喜爱其中的辣椒,酥脆微辣,嚼着犹如神仙滋味,此后就常常做来配茶吃,并且也在自家的庄子里开辟一片田地,量种起了辣椒。他以为这种佐料很能发汗开胃,将来必定有前途,也失为自补贴家的一点小门路。
刚正吃得高兴,听了义子这话,王珰一口花生差点没呛住,咳嗽了半日,喉咙火辣辣的,接连喝了两杯茶方才稳住,“十万份?你这话可当真?十万份——这——”
王至孝苦笑道,“孩儿也以为义兄笔误了,他在海上,交通便,好去信,因此只能设法求证——几份线报来看,倒没有说错的。衢县、江县、临城县、云县、许县,这就五县之地了,更何况还有彬山,这些地方,十万份或许还未必够呢,实在纸张消耗十分,才能只印十万份。”
买活军的地盘,说,但这么盘点下来,也颇为可观了。而且有个极的变,那就如今买活军治下的人口多都识字的,至少认识拼音,而这份报纸的确也都有拼音标注,他们可以读懂的。这样来看,十万份或许又那样荒唐了,一周发一次,一次十文,譬如说五个人合买,一人两文钱,这也多,而且总有些宽裕的人口愿意一人买一份来看的,看完了还能收藏,岂美哉?
王珰由就道,“上回黄谨来信,说他推算中买活军治下的人口有多少了?”
“光吴兴县,在册的便四万人了,其余几县加在一起,六万人怎么都有的,况且去年冬天光经咱们手——”王至孝又轻轻地扇了自一下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