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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,正是琼州。”田任丘泛起丝红晕,刚才那杯酒似乎已经开始挥效力了,他有激地说道,“这几年来,买活军的报纸我是期都没有落下,每版,我田某人都潜心研究,再加之黄谨对我复述的不少谢六姐言行,今日才有胆如此断言——此最为重视的,其实并不是陆地,而是海权!”
“海权?”
“买活周报似乎提到过这个词儿,只是当时并无编辑备注,不知道是什么思——说来,他们倒也是能做事的,如今报纸颇有备注,写得很有用。”
“不错,海权,这海权可以如此解——将大海视为疆土,大量造船,由此获取对我诸海疆的统御力。”田任丘点桌道,“诸位,想必都看过周报那关于巨舟的描绘了吧?自谢六姐降世以来,这是她第次公然展露神威至此,而且还让有云县百姓都可自由前往观望。试想,有这样的大舟在手,谁敢和她作对?事实,买活军已经获得了我们敏朝疆界之外,这片海疆的海权。”
卧榻之畔,岂容他人酣睡,这说法让几人都有不舒服,但也无能为力,崔蓟州沉声道,“以,她会更喜爱岛屿?毕竟我朝水师羸弱,若是拿下鸡笼岛、琼州岛,她可凭借海权来去自如,我等却很难前去攻打,她在那处的经营便更加便利了,也少了战乱的忧虑?”
“也是,也不是,除了崔兄说以外,以我见,谢六姐看重海权,又判断天气将会变冷,欲往南布局,那么琼州岛,以及在被弗朗机人取走的壕镜,便都是她必要取走的战略要地。”
田任丘起身取来了向摆放在书房里的万坤舆图鉴,在桌展开,“诸位请看,从鸡笼岛往,琉球、那霸、东江岛、东瀛,往下,琼州、壕镜,这小岛,既然善于航海的西洋人想要,那么看重海权的谢六姐定也想要,她此前也和黄谨说过,有前往安南、吕宋经营,在又从辽东大量吸纳流民”
“是了,是了,以她是为了取鸡笼岛,而取了福建道,而不是为了福建道,去取鸡笼岛。”吴犹三看舆图,也是恍然大悟,喃喃道,“鸡笼岛和福建道距离极近,如果不取福建道,则鸡笼岛始终有被偷袭之虞,取走福建道以后,此道四周多山,大军难以攻伐,又相当的穷,军事的压力实在不是大,便可从容作养势力,生息人口。”
“不错了,福建道八山二水分田,实在是很鸡肋的地方,彼处溺婴成风,不是没有缘由。”崔蓟州也道,“那处为何海盗多,渔民多,种田是养活不了那么多人口的——而如今有了鸡笼岛和琼州岛这自古以来人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