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染,这方才是大英雄、大丈夫,但真正到宁锦一线战,初初那一二年,所见者,所闻者”
他的情绪低沉了,酒似乎也醒了一,摇头叹息道,“唉,当真是!惨绝人寰!暗天日啊!田都督!那流离失所、辗转泥尘甚至彼此相食的,也是我汉家百姓啊!朝廷暗弱,受苦的还是百姓!我敏朝百姓当真苦啊,都督!”
屋内的笑声慢慢停了下来,这衣裳光亮的男人们脸上的笑容逐渐也显得勉强了,彼此交换眼色,又窥探主上的色,田任丘容肃静,端酒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,他慢慢放下了酒杯,甚而几个清客不忍,想要抢先呵斥孙初阳,把局势缓一缓——
“说得不错!”
田都督一声喝彩,将孙初阳吓了一跳,一并几个腹清客都露惊容,唯田任丘半点没不适,仍肃容说道,“军相争,百姓何辜?辽东的百姓,这年来是受苦了,买活军的不说,为辽东运送粮饷,并运百姓离开辽东,这件事,是做得没毛病的。”
这就于是以他的身份,为这件事背书定性了,孙初阳又惊又喜,甚至还几分不可置信,就这还不算完,田任丘并不计较他其实在回避给政治、家、文明那篇文章定性,而是自己说道,“至于说谢六姐发的那篇文章。”
他随手指了在一旁伺候倒酒的侍女,笑道,“是叫青荷吧,我记得识字——过我说的这篇文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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