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完全微不足道,那么暴上的优势也将被极大地抹平——
她便立刻想到了这种极可怖的武器,“红衣小炮!火铳!”
“不错。”金主任仿佛也很明白沈曼君的想法,她哈地轻笑了起来,“可惜,这两样是有兵丁能学的东西,红衣小炮我是不想了,火铳如果能学会,能买一把的话,那该有多啊”
她又憧憬了起来,但很快回归现实,“实在不行的话,刀也不错,学一套刀法——就算对方比你高壮,一刀若是砍到了要害,那也是你赢。如果真的到了要打的那一步,就譬如今晚,那谁会堂堂正正啊?以我短攻彼长,肯定是用工具啊!平拳脚健身,到了拼生的候,还是得上刀!上枪!”
“那敌人再高再壮,不也是血肉躯?要你有一刀全砍下的气,砍中要害的准度,那就一定能得到把他砍的结果。”
“这样,你所需要的气不就有限了?要你能练出这样的气就行了。”金主任总结,“这就是我常说的,气经济学,创造优势哈欠六姐不常说吗,人和猴子不就区别在猴子会用工具”
当最初的兴奋逐渐褪去,金主任显然也困了,最后笔画了那么几下,她的音已有些含糊,话语也不像平那样精练,她又打了个哈欠,翻身睡着了,并且很快地打起了小呼噜。和屋内另外两道呼噜此起彼伏,合成了一首催眠的乐曲。
但沈曼君有睡着,她疼得厉害,但却依旧睁着眼,望着黑黝黝的房梁,枕着散发着太阳味的稻草清香,地望着黑暗中模糊的轮廓,仿佛想望穿瓦片,望见外厚重云层上的万丈星空。
那是她未见识的,一个全新的世界,星海向她扑面而来,她仿佛能感受到星辰的重量——权的重量,还有各式各样的味道,稻草的香味、油布的霉味,奔波了一天酸臭的汗味,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。
那是金逢春拳上传来的,她不记得擦手就睡着了,这个十七岁的大姑娘刚在黑漆漆的院子里放倒了一个大兵——实打实地在暴上战胜了他,把他打晕了去,她手上还带着敌人的血。
不怎么闻,但实实在在,是权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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