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就是酒高了,这一岔道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,好在找到了间小木屋,小木屋还没上锁,屋里有桌有床还有炉子,桌子上有干粮和肉干,以及一整桶的散酒。
这个时候,对与何金贵来说,天底下就没有什么是比看见一张床更幸福的事,直接走过去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。
我一听就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,师父告诉过我各地的大概风土人情,在大兴安岭外围,有许多守林员小屋,但并不是每一个守林员都住小屋里的,时间一久,就成了赶山人、采参客的落脚点。
这些人住了守林小屋,走的时候会打扫干净,有讲究的还会留下酒水、肉干之类的,根据何金贵所说,炉子还是热的,应该是上一批人刚走不久。
何金贵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了,大太阳挂在天上,已经快中午了。
一睁眼,大黄并不在床边,何金贵搓了搓脸,起身下床出门,叫了几声大黄,远处的老林子里响起了大黄的叫声回应,没一会儿,大黄飞奔而来,到了近前,讨好一般,将一根金灿灿的绳子丢在了何金贵的脚底下。
何金贵捡起来看了看,金光闪闪,拇指粗细,入手却是软的,拉扯了一下,韧性极强。
何金贵不识货,见不是真金子就没在意,但也没丢,毕竟金灿灿的好看,就随手卷了起来,丢进了自己的背包里,和那些修蹄子的工具放在了一起。
这个时候,何金贵有点饿了,见屋里有现成的吃食酒水,也就没客气,自己寻了碗来,给自己倒了一碗酒,吃着肉干就喝上了,也好给自己回个魂。
可这酒刚喝了两三口,就有个人闯了进来。
一个老头,头发胡子花白,乱糟糟的纠结在了一起,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,身上穿了件满是泥土的衣服,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,但奇怪的是,却并没有馊味,反而有股淡淡的清香。
这老头一进门,就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何金贵手里的酒碗,喉头不断上下吞咽,显然是个馋酒之人。
又不是自己的家,也不是自己的酒,还同时酒水爱好者,何金贵立即找了个碗,招呼那老头坐下一起喝点,老头早就急不可耐,听到招呼,连客气都没客气一下,坐下就开喝。
老头酒量也不大,一碗下了肚,就开始变话唠了,这一点和何金贵很是有缘,所以这个时候,两人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。
大兴安岭附近的温度一向都不高,这些自家小酒坊出产的散酒度数很高,入喉就像一把刀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