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的人已经齐了,走。”差役一摆手,说道。
万和顺一走进吏部,就见着官员们纷纷攘攘,到处奔走,似乎互相传递起了消息。‘不会是陆老贼来了吧?有这么快?’他渐渐生有疑虑,不禁脚步加快,想去寻陈同袍问个究竟。可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,云淡风轻,心里悬着的石头才算是落了地。
“外面怎么回事?”万和顺敲敲桌子,手臂架在桌面上,凑近去问。
陈同袍微抬眼皮:“当初蓝渊的事,东窗事发了。叶党动作很快,拿下了胡康之。”
“胡康之那个带我进京的?”万和顺低头沉吟,“真对我们没威胁?”
陈同袍胸有成竹地笑起来:“没威胁。只要王爷跟我见一个人。”
“别想故技重施!”万和顺转过头,不屑地冷哼一声,“之前的事,本王还没找你算账!”
“这次不会骗您了,因为”陈同袍说着,把压在手心下的书信慢慢展露,“湘人已经派人从河南递来消息了,当时叶党为施行新政而设立的市田司,因收受地主贿赂,强行将数以万计的佃农田土收回。本非大事,却不幸又遇荒年,致使饿殍遍地、民怨沸腾,开始不满所谓‘一田二主’的制度了。”
万和顺听了,嘴角也不禁扬起,阴阳怪气地说:“哎呀,这可是叶党安身立命的东西呀”
“报时辰。”
昏暗的房间内突然闪出一丝火光,显现出崔乙的身躯轮廓。
“禀崔主事,未时二刻。”
崔乙凝眉掐算:“时间不宽裕了”
于是他转身面对披着枷的胡康之,说道:“丁常已经带回来了,和你们那些同伙都招了供,现在只剩你了。交代吧,当初怎么给蓝渊做的事?帮他诬陷了那些人?”
胡康之浑身颤抖,哆哩哆嗦地答道:“我我从没帮他”
“那就打!”崔乙一拍桌子,周围心腹当即抄起棍子,朝着康之的脊背痛打下去。
“一、二”崔乙闭上眼睛,亲自记着数。
而另一边,万和顺备好了轿子,准备出发。
“十、十一、十二”
轿夫们矫健的步伐似乎与崔乙计数的节奏严丝合缝,伴随着急促的喘气声。“再快一些,莫被叶党抢了先!”万和顺大喊。
“我招,我招!”崔乙睁开双眼,见胡康之泪流满面地求饶,忙命备好纸笔,叫他交代。
“王爷,我们已经跑得够快了”在